整个黑洞仿佛都在因为这股邪恶的力量而颤抖,恐怖的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迅速地向四周蔓延。黑暗中似乎传来阵阵凄惨的哀嚎,那是被怨手吞噬之人的灵魂在绝望地呼喊,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低语,恐怖而诡谲。
沈既白站在洞口微微垂眸看去,那一双眼眸中神色淡淡,双手迅速掐诀,修长的手指仿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玄妙的轨迹,随着他手指下压,一道光芒乍现,紧接着一个复杂而神秘的阵法缓缓显现出来,丝丝缕缕的灵力线条相互交织缠绕,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阵法如同一张巨大无比的灵网,稳稳地压在了洞口之上,严严实实地将洞口封锁起来,连一丝缝隙都未曾留下,仿佛这洞口从此与外界彻底隔绝。
做完这些,他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忍不住向前一倾,呕出一口鲜血。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厚厚的雪中,双手无力地撑着冰冷的地面,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的木偶,唯有那微微起伏的后背还能证明他尚存一丝气息。
在他身后,江稚鱼微微抬起下巴,满是轻蔑地将投向黑洞的视线收了回来。
嗯,比我拽的人都该死。
江稚鱼缓缓地站起了身,她的裙摆在风中微微摇曳着。此时,地上的雪水悄无声息地将她的鞋袜浸透,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那雪水犹如冰针一般,冰冷刺骨,顺着她的脚踝一路钻进身体里。
倏忽,她的脚步一个踉跄,她心里不禁一惊,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破损的容器,体内封印的煞气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虚弱,就像被困许久、急于寻找自由的野兽,正疯狂地寻找着出口,一股脑儿地往外奔涌而出。
江稚鱼清晰无比地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正一点一点地消逝,凉意就像肆意生长的藤蔓,在她的体内逐渐蔓延开来,一点点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这失控的煞气,也害怕自己身体愈发冰冷的感觉,她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脑海里不断闪过曾经听闻过的关于煞气失控的可怕后果。
此时此刻,在她眼里,面前那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就好像天使一般散发着光芒。
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沈既白:???
江稚鱼:?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