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睛惊恐地盯着床底,手指还停留在灯的开关上,却再也没有勇气按下它。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漆黑而不祥,床底那未知的恐怖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力地攥紧她的脑海。
她的手指一点点扣住床沿,那手指就像脆弱的枯枝,在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几乎难以察觉的“咯咯”声。她身体一点点往下俯身,每下倾一寸,她的呼吸就变得越发急促,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喉咙。她的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吞咽声,可嘴里却干渴得没有一丝唾液。冷汗从她的额头、后背不断渗出,冰冷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女人那长长的头发一点点耷落在地面,那些头发根根倒竖,在地上不安地扭动着,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她的整个头往床下那个缝隙看去,每靠近一毫米,那股从床底翻涌而出的腐朽而寒冷的气息就像强酸一样腐蚀着她的脸。她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瞳孔急剧收缩成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心跳声在她耳中犹如末日的丧钟,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她的耳膜,震得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无尽的恐惧。
待看到床底下的场景时,宋女士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瞪得极大,眼白上布满了血丝,那血丝如同红色的蛛网,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如同恶鬼一般。寒意从床底狂窜而上,像是尖锐的针,沿着她的脊梁骨一路疯狂地穿刺,每一节脊椎骨都被这股寒意冲击得似乎要炸裂开来。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得得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昏暗房间里,幽冷的月光艰难地透过蒙尘的窗户,洒下几缕惨淡的光,床榻在这微弱光线的映照下,勉强被勾勒出大概形状。
一只惨白得的手,从床底的黑暗中猛地伸出。那只手的皮肤松弛,像是挂在骨头上的破布,血管青黑,在惨白的皮肤下凸显出来,如同蠕动的蚯蚓。
宋女士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发出尖叫,可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只能发出一阵干涩的“咯咯”声,那声音就像是濒死之人的最后挣扎。
这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捂住了宋女士的嘴。她的脸像是一张被恐惧肆意蹂躏的画布。她的双眼瞪大到了极限,眼球几乎要挣脱眼眶的束缚,布满血丝的眼白像是一张恐怖的血红色蛛网,那血丝还在不断地跳动、蔓延,仿佛是被恶魔注入了邪恶的生命力。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变成了两个深邃的黑洞,从中透出的是无尽的绝望与惊恐。
她的眉毛向上高高挑起,眉心处的皮肤紧紧皱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鼻子疯狂地翕动着,可被捂住的嘴让她无法顺畅呼吸,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那声音像是被困在黑暗墓穴中的冤魂的哀号。
她的双手疯狂地去掰那只捂住嘴的手,指甲深深陷入那只惨白的手的皮肉之中,可那只手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脑海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想要逃离的本能冲动。女人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挣扎而渐渐失去力气,身子开始软了下来,可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床底,她的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飞舞,这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淹没了她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