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怎么会不懂,反而你很确信,孤不会说这种轻易便能揭穿的谎话。”赵高盯着陈恕狞笑,模样从饿狼又变成了狡诈的老狐狸。
陈恕不知他的身世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但他不甘就这么被人拿捏和引导着思维。
他稳下心神,强打起精神,抬头直视着赵高的眼睛,嬉笑问道:“赵大人,听说你太监,那你是阉人吗?如果你是阉人,那以你现在的修为,那玩意能重新长出来吗?”
死寂,关注着此处动静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在远处侧耳倾听的神兽,身躯和神情也明显僵硬起来。
赵高脸上的狡诈,也猛地变得冰冷起来。
“扑哧,哈哈哈,笑死本宫了!”伴随着爽朗的狂笑声,阳滋公主乘着青鸾拉动的銮驾,来到了阳翟上空。
她在冬儿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銮驾,华丽衣袍的裙摆在她身后拖曳飞扬了足有数丈远。
“他啊,在仙皇身旁伺候着,他没胆子长那个玩意。”调侃着赵高,阳滋公主踩着优雅高贵的脚步走到了陈恕身前。
她伸手捧起陈恕的脸,满脸心疼喃喃道:“姑姑的小乖乖,不是姑姑瞒着你,实在是仙皇不让。”
“你别难怪,哪怕你爹娘都不在了,你还有姑姑我呢。”
身份被阳滋公主证实,陈恕心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没有皇室血脉的欣喜,心中似乎也没有太多波动,他只是有些想他父亲陈胜了。
他现在不想再与这些人纠缠,只想回到父亲身旁。
“姑姑,我没事。”陈恕推开阳滋公主的手,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往城外走去。
那里,他父亲还在牵着大青牛,赶着牛车,一趟又一趟的拉运石料。
脸色铁青的赵高,冲着离去的陈恕继续说道:“子婴,你记着了,皇室最是无情,特别是仙皇。你父亲扶苏,便是祭器而死。”
“祭器?”陈恕心神一颤,下意识捂住了腹部。
那里,是传国玉玺所在的位置。
“看来你猜到了。对,就是活生生献祭给了传国玺!”赵高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他不知仙皇的最终谋划是什么,但知道肯定与陈恕有关。
只要搞废陈恕,离间两人的关系,定能打乱仙皇的谋划。
“活……祭?”陈恕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脚下也变得空荡荡的。
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的尘土中。
“陈恕,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带你回去,你好好睡上一觉,事情就都过去了。”秦小小不顾一众天神的威压,也不顾自身手足无措的丑态,上前将陈恕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