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这群悲催的探路者不提,再说钟镇这一边,各种强攻的法子都用上了,井阑被烧了,就改用攻城车冲击城门,结果被铁鹰一顿落石砸成了碎片,然后就勾起了铁鹰的反击,铁鹰一声令下,城头上出现了四十辆小型投石车,把城下的士兵砸的鬼哭狼嚎,那真的是落石如雨。铁鹰背靠大山,还有两千个俘虏兵日夜不停的采石头制作霹雳弹,所以不愁弹药,就跟不要钱的一样,只一个时辰,钟镇的两千士兵就变成了馅饼。
钟镇似乎也打出了真火,毫不犹豫的命令把投石车拉上来对轰,还命令工匠们继续制作投石车,日夜施工,有多少树全砍了拿来制作攻城设备,一副耗死在这座城前的模样。可是投石车这东西太笨重,所以没人在攻城之前携带很多投石车行军,只能带着一部分配件依靠现场组装。这就很有限了,大型投石车只有十几辆,小型的也只有四五十辆,而铁鹰光是投入到一线的小型车就有六十多辆,还有城内的大型车,仗着居高临下不停的发射,完完全全压制住了钟镇的投石车,一天下来,钟镇的几乎全部被砸毁,还死伤了上千士兵,而铁鹰的投石车也损毁不少,但是人家那个是使用过度损毁的,钟镇的地势太低,导致射程不足,只有挨打的份,把个钟镇气得要死。
钟镇一方面气急败坏的吩咐制作新的大型车与临洮城对抗,另一方面也组织了五千人进行掘进,也就是挖地道。临洮处于黄土高原,除了山就是黄土,山石就不用想了,挖土确实很容易,只是强度太有限了,弄弄就塌陷了,黄土高原上的人习惯于挖窑洞居住,所以其实黄土也挺结实的,只是那需要技巧,分析土壤结构,还要再加上各种固定措施才能避免坍塌,并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挖洞,而临洮城门这一块其实就不适合挖洞。所以钟镇只好隔了很远的地方在几里之外就开始挖洞,还要挖很深,否则容易坍塌,这工程量就大了,五千人挖了七八天,这才挖出十条地道延伸到了城门附近。
看到城头似乎毫无反应,钟镇很高兴,觉得这次差不多了,计算一下土石方,估计晚上就能挖进城里去,钟镇特地组织了一顿壮行酒,安排了次精锐的步卒跟着进入地道,准备着攻进城里去。(最精锐的被巴拉尔带去爬山了)
到了晚上,大队人马摩拳擦掌等在城外,就等着三千步卒进入城里,拿下城关,就里应外合占领临洮,然而,等呀等呀,等了好久,城门没动静,钟镇正在纳闷,就看见钟涛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看到他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钟镇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变故,强作镇定的训斥,“慌什么?作为大将,泰山崩于前不变色,你的修养哪里去了?”
“大大大大将军,我们的地道,地道被水灌了,三千人全都淹死了,一个没逃出来。”钟涛面如死灰。
“哪里来的水?”钟镇一脸愤怒。
“应该是,他们在城里预留了壕沟,接通了外边的洮水河,我们的士兵不知道,就把地道挖通了,被河水倒灌,好惨呀,一个都没有出来。”钟涛喃喃自语,声音细不可闻。
钟镇觉得眼前发黑,一口老血差一点喷出来,自己的士兵呀,全是多年来培养的心血,一下子全都付之东流了。他在马上晃了晃,赶快扶住了马脖子,勉强没掉下来,声音嘶哑的吩咐:“回营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