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老母对黄庚来说相对简单,他自小家道中落,和母亲离群独居,亲戚们并没有什么往来,后来他被拓跋蓝收留,逐步参与到政治斗争里,自然知道里边的凶险,所以就提早用积蓄匿名在南京乡下的一个角落买了一所宅院,还有若干土地,雇佣了佃农种田,一切看上去都很自然,不会给人看出破绽来。搬家就更简单了,什么都留下,不带一针一线,给人无迹可寻,直接就把老妈送去乡下。
黄庚的老妈并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教不出来那种身在市井,但是读书识字能写会算的孩子,黄庚也没问过自己老妈的身世,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亲若母子也不例外。这些年他的忙碌,老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不点破,心里明镜一样的。现在看到搬家,老妈就再也不忍了,直接问儿子,“这一次是不是很危险?”
“没事的母亲,你放心住下吧,不会有大问题的。”黄庚强颜欢笑。
“妈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民妇,我们,唉,算了,我们现在就是普通人。大人物之间的事情我们说不清楚,也不用清楚,你告诉我,这一次会不会死。”黄母叹息。
“母亲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小心谨慎的,这一次的赏赐足够我们一辈子富富余余的过下去了,公主应该也没有存在了灭口的心思,她给了钱让我们自己安排转移就足以说明她的善意。”黄庚安慰老妈。
“但愿如此,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自己一切小心,我也会好好待着的,不会给你添麻烦。”黄母也安慰儿子。
“嗯,这一次完了,我就想办法退出去,娶媳妇生孩子,好好的过安稳的日子!”黄庚下决心道。
一切安排妥当,他就在公主家的某个茶楼坐等丫鬟秋梨的到来,到了第二天清晨,秋梨一身男装打扮出现在黄庚的面前,黄庚一见,就迎上前去,两个人都不言语,来到了内部的雅间,秋梨拿出来一个蜡丸交给黄庚,低声吩咐道,“你带着这封信去洛阳,在白马寺门外的悦来客栈,找账房先生一个姓许的人,把这个交给他,然后就回来复命,不要等对方的回信,免得出危险,公主还等着你平安回来呢。”这话就很贴心了,等于明白告诉他,收信的人不一定是好人,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