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毒血放的差不多了,王娇娇打开药箱,取出里面放置的另一个瓷瓶将粉末状的东西倒在裴城的伤口上,又是惹得他一阵哀嚎加扑腾,好在秦子明和壹仟按住了他。
裴宏本想上前帮忙的,但是实在是下不去手,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不忍他受罪,连看也很勉强。
王娇娇又从药箱中取出针和线,将他伤口四周消毒完毕,又给自己的手进行了全面消毒,戴上了手套,毕竟药箱里就有放,没有必要从空间取,到时候就说是自己做的新产物就好了,随后便开始缝合。
她缝合的极快,裴城还是一抽一抽的,王娇娇怀疑他是不是痛觉神经敏感一些的,比常人的痛感会放大一点,虽然也没有给他止痛或者上麻,索性加快了手中的动静,将他的哀嚎隔绝在外。
神情专注的让旁人以为她是在穿针引线,不是刺绣就是织衣,谁能想到她是在穿皮肉,还能那么镇定从容,不少御医是看得心惊胆战的,但又忍不住想要去看,觉得当真是神奇的手段,居然缝合的如此贴切。
若是让他们来,别说敢不敢缝了,怕是完成后,伤疤会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而在那女子手下,却是贴切至极,手法看似诡异,实则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而听她能平静的说出开膛破肚的话,似乎若真的如此也不在话下般,对她的医术心中虽然服气,但是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又想从她这里习得动刀之法,一时间,御医的面色是青红一阵交加。
很快王娇娇就完成了,她又在缝合的伤口上覆上一层纱布,纱布上放了消炎的药。
原本就是个小手术,或者说连手术都算不上,只是刚才割开的皮肉需要缝合,若是毒入肺腑,怕是不能在这里完成了,也不能有旁人干扰了,还好还好,一切都赶上了。
收拾完一切,她又给裴城喂了一颗药,只说这是止痛的药物,裴城痛得快麻木了,虽然是脚上的一道刀痕,可他哪受过这罪啊,龇牙咧嘴的就吞下了她手中的药。
“我父亲没事了吗?”裴时欢吓坏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带着哭腔道。
王娇娇取下手套,扔在一旁,又从药箱中取出酒精来消毒自己的双手,摘下面纱,心道:这面纱沾了血迹,怕是不能要了,还赔了条手帕。
“没事了。不必担心。我出手,你放心。”她语气松快,总觉得裴时欢精神太过紧张了,心里想想也是啊,这是她的父亲啊,重要的亲人啊,要是换做自己重要的人,自己未必会比她坚强,只是她不从医,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御医不行又不代表她也不行,王娇娇宽慰中带着提醒,道:“这几天裴大人的腿脚可能还会痛,下地会不方便,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事,体内残留的余毒开几副药吃了就没事了。”
裴时欢沉默了好一会,才别扭的开口道:“多......多谢......你救我父亲。”
王娇娇看她勉为其难的样子,不禁心中好笑,真是个别扭的姑娘啊。倒是个真性情呢。
处理完这边,王娇娇自然的将目光投向高坐上的男子,半低着头,道:“陛下,民女已经救治完毕,若无其他事,这就离去了。”
秦玄仪沉吟半响,道:“寡人金口玉言,裴爱卿既是无事,你想要什么寡人都可许诺于你。”
听见这等好事,王娇娇猛然抬头,眼睛都亮了,道:“多谢陛下,民女却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