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先前在路上捡的束发带,举起,道:“这是我大哥束发时所用的发带,被人用箭击落,看来就是那时候大哥被人从背后袭击,所陷害的啊。”
王娇娇拎着发带的一端,将它垂落在半空中,众人过见那带子上从中裂了一道口子。
“唐月,你若还要说是我大哥,不如我在替你验验,你放心,我不验你是否中了迷药。”
“那验什么。”唐月的话显然松了一口气。
“你还没有说我大哥是怎么凌辱你的啊,想来你口中所说的欺你之人必然是你知道的,那我想问问你是醒着还是昏迷,总能看清楚是谁吧。验身如何。看有无留下什么痕迹,比如......”
“又或者你说说我大哥身上都有什么特征,不然你怎么就认定是他啊。万一你真的被人辱没了,可却要我大哥背锅,你就不想找出幕后之人么。”王娇娇的眼中闪着微光。
唐简中垂着眼,她在话中设了陷阱,若是月儿没留意,定然露馅。
“你胡说什么啊,谁被辱没了啊,你这不是坏我名声么。”唐月脱口而出道,话出才反应过来,“我怎知他有什么特征啊,我......我昏迷着呢......”
“昏迷?啧啧啧,不知何人如此没品味,玩完你还要栽赃我大哥。”王娇娇讥讽道。
“王娇娇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还是完璧之身,醒来时我就跑了。”唐月显然被她激得失了方寸。
王娇娇绕着她走了几圈,“唐月,你自导自演,怎么不去戏班子开台唱戏,”
“一来说你醒来时我大哥在你身边,一来又说你醒来时就跑了,那我大哥到底是醒着的还是昏迷着,醒着的为何看着你跑,昏迷了又能对你做什么事情,你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你说我大哥迷晕你,那就着人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带着迷药,你醒来之处也着人去看看,迷晕的地方呢,还记得么,那地方一定有你说的或许会留下什么犯罪的证据,说不定迷药的帕子还在那地上躺着呢,就像我捡到这束发带一样。”
“可你什么也没有,口说无凭,全部的指证全凭你的一张嘴,你污蔑状元郎。诋毁司徒府,很有胆量啊。”
她全程平静冷漠的说完,最后蹲在唐月身边,道:“人人都传我是个神医,不如让我来看看,嗯?凌乱的头发,看着像是自己挠的,旁人若动你,发根应该偏后,只有自己动手,而你前半部分凌乱,后半部分基本上完好,是因为手伸不到后脑勺吗,还有衣服。”
王娇娇伸手触到她的腰带,“此腰带系得是难解,你跑出来的时候还能有心系好腰带,不如解了,当着众人的面在重新系一遍,你这不会是早上起来时,侍女系的吧,自己根本无法系,或许你也不会这种千结系法。”
“你的话里漏洞百出,有什么目的和心思,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你......”唐月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唐简中额间冒汗,对着圣上拱手道:“司徒小姐所说也不无道理,司徒三公子确有可能被栽赃,那人连带着小女一起陷害,目的应是想让我们两家反目成仇。陛下明鉴。”
太医们头低得不能再低了,这八卦听得,连不想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安静的候在一旁,当透明人。
真是高手,眼看真相就要出来了,老东西居然先一步跳出来,想要将他女儿也撇干净,王娇娇冷眼看着,不语,回到大哥身边。对着司徒慕云伸手招了招。
司徒慕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小妹的嘴皮子是当真厉害。“什么。”他口型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