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川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但在这种场合下,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只能强行忍耐。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太后说得对,只是长宁是为了尽孝才如此的,朕认为应当给她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东宫太后的脸此刻像紧绷着的一张弦,几乎可以看到她面部肌肉在轻微地抽动。
“机会?”
太后语气冰冷地质问道,“难道只有在皇宫里才是尽孝吗?长宁若每天在家为陛下您祈福,这也是一种极大的孝道表现啊。”
她紧接着继续说道,每一字都似是重锤一般敲打着人的心脏:“或者说,您怀疑本宫不懂何谓孝顺?故意这样试探本宫的能力与理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