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兴高采烈地叼住了项圈的尾端。
“这个是你的吗?”秦安羽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
小狗松开了项圈,叫唤了两声,高高地扬起了下巴,还是一片毛茸茸,小狗很努力地抬高下巴,努力地双脚点地,还是毛茸茸的一片。
纤长的手指在下巴处摸索,重新把小狗抱进怀里,把下巴下的毛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拨上去。勉勉强强的露出了小狗短短的脖子,这项圈对他来说太长了些,细细缠了两圈,调整银色链子的位置,整理整理,在扣上就好了。
眼前毛茸茸的绒毛忽然褪去,变成了白皙漂亮的肌肤,深色的皮质项圈缠绕在他的脖颈上,细细地两圈,他的脖颈白皙透亮,血管清晰可见,透着薄红。项圈的缝合线似乎做得不好,如瓷器般细腻的脖颈上蹭出淡红色,如洁白纸卷上的一抹朱砂,绚丽而又暧昧,不禁让人晃神。
少年的短发轻轻贴在他的左手的掌心,触感比小狗的绒毛似乎还要柔软,带着微微凉意。
手上的动作停下,血液像冻僵了一般,停滞了下来,全身发麻……动弹不得。
冰冷的手指贴上泛红的脖颈,如一条行动迅捷的小蛇,划过温热的肌肤,怀里的少年被冻了个激灵,睫毛微微颤动,身体也在微微发抖,薄红的纯被咬得通红,湿漉漉的,如同清晨下带着雾气玫瑰花的花瓣。
绮丽间微微张合,凝结成了银白色的透明丝线,缓缓坠落。
秦安羽猛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他的额头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喉咙却干得厉害,连带着口腔的微微发苦。
外面的天还暗着,墙上的闹钟还停留在两点一刻。秦安羽慢慢俯下身子,把脸埋进了膝盖,大口地喘气,直到呼吸平稳……
——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隆冬正式在除夕定档上映。今年的年味似乎比往年来的要重。窗外的炮竹声如激烈的交响乐,轰鸣不绝,仿佛要冲上云霄。
为此秦安羽实在难以合眼,熬了两天。
当剧组的车来接上他们的时候,秦安羽围着围巾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在车上昏昏欲睡。
戚卿就坐在他旁边,看着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可就是强撑着没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