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工作安排。看不出秦安羽有什么问题。”小安重新开始整理照片。
“但我依旧不安。虽然秦安羽抵触心理医生,但我还是不顾他的想法带他去了。”小安给打印机换好相卡。
“可秦安羽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印刷机拉板螺丝松动,滚筒发出“哐当”一声声响。“哧哧”的声响在房间里伴随着空气,慢慢占据了整个房间,疏疏的,规律而平整。
小安靠在打印机边:“他没有反抗,没有任何的情绪浮动。医生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问卷题目都做完了。”
“结果呢?”戚卿显得有些着急。
隐痛和不适感在心脏处紧紧压着,又闷又涨。有一股情绪抵在胸口,压迫这心脏,紧跟着是痛感。
“没有任何问题。”小安的声音很轻,快要和印刷机的声音融为一体。
“他的回答,以及问卷分数,完全囊括在正常范围之内。”
“没有病的病人。”小安这么形容道。
心脏一阵钝痛,连带着胸前的嫩肉都一同撕裂开来。氧气从肺部被强行剥夺,脸颊发麻,舌根发苦,如同含着黄连一般。
“你对秦安羽家里的事情知道多少?”小安重新换上相纸。
戚卿如实回答:“我只知道,秦安羽和家里断了关系。”
他对秦安羽的了解所知甚少。秦安羽也不会主动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嗯。”小安意外了一瞬,继续讲道,“大学的时候我见过他妈一次,很漂亮,很传统的女人。安羽和她妈妈长得很像。但我并不喜欢那个女人。”
“在我的感觉里。她的嘘寒问暖,总是带着一种强制的感觉。关心安羽的衣食住行,甚至连一周吃了什么晚饭都要盘问清楚。”
小安回忆着:“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她一进门就打开秦安羽的衣柜,要给他添衣服。收起带走了所有的衣服,全换上厚的。还少不了几句苦难教育。”
“当时的天气还没入冬了。学校里穿短袖的男生一大堆。”
“而且在我知道的情况了。秦安羽上大学的几个月里就和家里断了关系。他的每一笔生活费都是靠兼职打工维持。”
也就是说,在大学秦安羽和家里断了的这几年里,父母依然来找过他,仿佛没事人一般地给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