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叹道,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人间地府俱形似,只作飘零在异乡!”
言罢,还自嘲一笑,
“我少年无知时,少在双亲前尽孝,想必秋娘去了,必能代我于二老面前侍奉!”
“伯虎……”
祝允明闻言神色一紧。
唐寅笑着摇摇头,
“多谢希哲兄,我,已经没事了!”
但是他的笑容中,却是带着诸多的伤怀与苦涩。
眼见祝允明还想再说什么,唐寅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便是岔开了话题,笑着对祝允明道,
“希哲兄放心吧,清风寨虽说是反贼,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不若你我一道出去看看清风寨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样如何?”
“这……”
祝允明闻言不由得迟疑起来,明显是有些担心安全问题。
唐寅笑着起身摇头道,
“希哲兄放心好了,清风寨却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说不定,我们还能伺机离开也说不定呢。”
虽然祝允明心中存疑,但还是架不住唐寅的劝说,最终两人还是收拾了多东西,背着包袱走出了存身的学塾。
……
另一边,
娄山堂的精锐在杨苇的带领下,
已是赶到了盐城城东六十里,盐河与射阳渠交汇的地方。
杨苇立即命人就此修建工事,
所有人员皆是严阵以待,等候射阳方面的朝廷大军。
然而,随着太阳当空,
依旧未能有半点敌人的踪迹。
坐在工事里一个弹药箱子上的杨苇,不禁骂道,
“娘的,这群朝廷的老爷兵也忒慢了!”
“真他娘投胎,都赶不上趟!”
一大队大队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着附和道,
“堂主说的是啊,他奶奶个腚的!”
“俺们从盐城到这儿,都两个多时辰过去了,这伙朝廷大军,居然连个毛都没有!”
二大队大队长疑惑看着杨苇问道,
“堂主,您说,朝廷这伙兔崽子们,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有出来啊?”
“这……”
杨苇闻言心中猛的咯噔一下,
以朝廷官府中人的尿性,似乎可能也许大概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不过此事若是直接说破,的确有些影响士气了。
思忖片刻,便是对着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