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来财被里正从县城认领回来之后,就直接送回了他自己家,
里正一路上恨铁不成钢,该骂的已经骂完了,要不是见周来财已经被官兵修理的鼻青脸肿了,
他是真的忍不住会上手再给他两下,太蠢笨了,只是吩咐他留意一下赵大成他们一家,没想到他竟然跟踪到县城去,还被守城的官兵误会了。
丢脸丢到家了,今天早上,官兵找上他们家门的时候,他还吓个半死,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没想到是这个不成器的人,要不是看在他爷爷在族里还有几分威望的面上,他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们一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害得他堂堂的一个里正,还在那些几个官兵面前卑躬屈膝,好说歹说,吃了为首的官兵好一顿派头,才把人带出来。
这儿会面对周来财的爷爷、爹娘等家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语气略有些生硬的说道:
“我刚刚给那些官爷打点花了二两银子,这笔钱你们自己补上,以后来财也长长记性,也不见是什么地方,都敢随意蹲守。”
周来财的爹娘听到里正这不留情面的话,话里话外还是自己儿子的不是,心中滋长出一股火气,
“里正如何能说这种话,来财这就是倒了大霉,还不是那些官兵贪财混账,才冤枉了我儿,您作为里正,不想着为来财伸张正义,倒是在这说这些风凉话,落井下石。”
“愚妇,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事儿了,赶快给我滚出去,”
周来财的爷爷,周老爷子听他娘对着里正张口就来,怒目圆睁,连忙开口制止了人,赶她出去。
他娘听了公公的生气的吼声,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抬着给儿子擦洗的木盆离开了房间。
趴在床上的周来财一句不漏的听到了几人的对话,隐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攥起,
感受着自己身上一碰触就疼的伤处,心中十分憎恨赵大成一家,要不是因为赵大成,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他们一家害得,越想越气,攥着床单,他略显呆滞的鼠目中透出阴暗的恨意,微微侧头,余光瞥见站在自己身侧的里正,
他同样憎恶里正,要不是那天里正离开后又找上他,叫他留意赵大成,他根本就不会招惹上那一家子的晦气。
他之前是半夜去赵大成偷东西的,但是在厢房、灶房都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后院的牛和骡子都不在,他还以为是被卖了,半夜算是无功而返,那时他还不清楚赵大成他们在不在家里。
第二日一早,他假装去赵大成家不远处的地里忙活,一直不见他们家里有人起来,
毗邻而居的几间屋子一点生息都没有,他心中起疑,悄悄潜过去确认没人,
才又进了院子,去了他们的房间翻找东西,可惜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周来财实在没想到,赵大成家居然一点儿银钱都没有,
家徒四壁,屋里的东西真是少的可怜,他辛辛苦苦的半夜偷偷出门,一大早又来,一点儿便宜没有占到,
心下十分来气,逮了后院的两只母鸡,才离开了他们家,
并且他在蠢,也察觉到了赵大成家的不对劲,想到自己白跑一趟,就很生气,遂跑去里正那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