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我要冷静点,冷静点。”他的脑子很混乱,一直重复着奎因兰的话。
于是,维斯佩拉只能先安抚他:“兰花盛开。”
一大捧紫丁香塞入他的怀中,满怀的香气仿佛都是淡紫色,浓而不艳,透着一分澄澈的清明。
“禁林的事情你应该告诉你父亲,如果神秘人回来,背叛他的马尔福家应该不会好过。”
“你说得对。”德拉科垂头,整个脸都埋在紫丁香里,“是因为你说的近亲……所以我……”
“当然不是,你只是太害怕了。而且你父母不是没什么血缘关系吗,假设不成立。”
“马尔福不能那么害怕。”他的声音更小了,维斯佩拉差点没听见。“无所谓,德拉科可以。”
“睡觉去吧。”德拉科点头,抱着花走向宿舍。
维斯佩拉也很困了,昨天晚上熬夜看书,她很需要补充睡眠。
不过她刚上两节台阶,就被人轻轻地扯住了袖子。“又怎么了。”
“——我不是他。”
“抱歉,扎比尼。我以为……”
“你给他送花。你给他送花了,奎因兰。”冒着酒气的脑袋,酡红的脸颊,半眯着的眼帘,他看起来偷喝了不少。
维斯佩拉彻底不困了。她伸手抬起他的脸,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
“扎比尼,你喜欢我。”
说实话,这份喜欢很莫名其妙。
维斯佩拉不觉得自己是个魅力异常的人,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两次的人就这么喜欢上她了。
甚至,他们只说过一次话。
扎比尼痴迷地望着她,腰也不自觉地往她怀里送。指尖很轻地捏住的衣角,连褶皱都没有留下。
酒蒙子很烦,即使酒味在他身上闻起来还不错,即使他有一副非常好的皮囊。
“你不喜欢我,我没有圣诞礼物,我也没有花……”
“你先回宿舍,好吗?扎比尼。”
也许是酒喝多了,所以眼泪沉默地大颗大颗往下掉。扎比尼,扎比尼,他还是扎比尼。
这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能哭的人,孤儿院的孩子们很早就不这么肆意了。
维斯佩拉没做任何安抚性的动作,安静的又或许是冷漠的,任由他抓着衣角靠着肩膀。眼泪很快浸湿了衣袍,但她也不在意。
她魔咒课很好,弗利维教授的得意门生一个简单的恢复如初完全可以做到。
“你们在做什么,奎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