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的毒液顺着伤口,与奎因兰的血液相容,入侵她的大脑。
女孩躺在医务室里,蛇毒刺骨的冰冷,她的脸色在白色的病床上更显灰白。
教授们在她的床前围做一圈,神色肃穆,眼中充斥着担心与焦急。
凤凰的眼泪奎因兰已经喝下了,但作用几乎可以说是零。
随中毒时间的延长,奎因兰的手脚逐渐僵硬冰冷,指甲泛起深重的黑色。
庞弗雷夫人不断检查着她的体征, 眉头越发紧皱,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状态。
“怎么样,庞弗雷。”邓布利多问她,其他教授也向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好消息是奎因兰小姐还没死。坏消息是她的机能在不断的下降,不知道还有多久就要死了。”
就庞弗雷夫人多年的医治经验来说,这个好消息不能算是好消息。
邓布利多更加沉默,他作为一个校长,再次失职了。
他甚至在奎因兰寄出求救信后,都没能及时赶到阻止这场悲剧。
如果这个孩子死了,那他该怎么办……
“等等,好像她的脑袋里有东西。”庞弗雷夫人在第二十一次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测时,发现了一点转机。
斯内普教授当即问她:“是什么,快说。”奎因兰是他最欣赏的学生,无论是学习,还是魄力。
“那些蛇毒在她的脑子里的某处无法再蔓延,甚至有被吞噬的迹象。”庞弗雷夫人震惊极了,后半句话都惊呼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不要……”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额头的细汗密密麻麻。仿佛陷入无尽深渊之中,对外界的一切声响与光影都失去了感知。
奎因兰原本微弱的呼吸变得急促。
众人的寂静之中,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在与内心的某个幻影对话。
“水,水……”麦格教授拿来水喂她,却沾湿了枕头,一点没喂进去。
在奎因兰的意识里,正在经历一场愚昧而残忍的屠杀。
她刚睁开眼时,是一处咸湿的海岸线。
天空下着如线的细雨,她能感受到雨水落在自己的额头。
空气中的信息通过吞吐的蛇信子传递到奎因兰的大脑。
她的身边站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大概两三岁的样子。
“南风,下雨了。我们回去吧。”男子好像有预料似的,撑开一柄黑伞。
奎因兰闻声抬头,看见的是一个东方面孔的英俊男人。
剑眉星目,温柔如兰。
男人抱着婴儿在前面走。奎因兰蜿蜒行进,腹部的鳞片和海岸的碎石沙砾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