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兰压下心中的疑虑上前,抬起的手还没碰到盒子,那条蛇就活了!
蓝色的光影腾空,尖锐的毒牙穿透她的尾指。
蛇影散去,仿佛从未出现的样子。
而她关节上的吞尾的黑色蛇状纹身,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画龙点睛一样,纹身开始绕着关节转动。
手背吞尾的蛇头移动到了掌心那边。
盒子被她拿走了,在门口等着的诺特领着她走过楼层,穿过花田和草坪,回到那扇庄园的黑铁门。
贝亚在那里等着,尊敬地躬身:“奎因兰小姐,家主说希望他能听见塔楼里传来歌声。”
不知道贝亚说的哪个字眼让诺特的情绪起伏变得明显,奎因兰感觉他连呼吸都凝滞了片刻。
余光里,探险家玫瑰角落的那处孤独的塔楼只剩下尖尖的顶端。
就像奎因兰福利院的街区里,坐在院里的房顶就能看见的那座白教堂的塔尖。
手里的项链晃动的幅度变小,直到笔直自然的垂落在半空。
小沙漏里流淌的银色河流在奎因兰深紫色的眼中闪烁,就像宇宙里流光乍现的星云。
这个构造很像炼金术的书籍里记载的时间转换器。
但她记得沙漏是空的,怎么会有银色的物质,是什么?
“佩拉姐姐!院长说你再不下来睡觉,明天就把你关起来,不许去打工!”
树梢上盯老鼠的佩林发出咕咕的赞同声,奎因兰不能出去,它明天早上就能睡懒觉了。
可惜猫头鹰的愿望注定落空,奎因兰将项链挂在脖子上藏进衣领里,下了房顶。
翌日清晨,大雾。
奎因兰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好床铺,去食堂拿了属于自己那份早餐,踩着露水离开福利院。
佩林在天上滑翔,早起的鸟儿,真的困。
绿色的邮差包里有九十七封信,骑得快的话,上午十点之前她就能送完。
这样十一点的时候,她就能准时到岗给一栋办公楼打扫卫生。
这份工作是福利院已经成年离开的孩子的其中一份兼职,这个暑假,奎因兰偶尔来给她顶班。
听院长说她好像在准备伦敦大学的入学考试。
以防自己没考上还因为旷工丢了赚钱的工作,于是她在院长的推荐下找到了精力旺盛的奎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