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阔听此,将勘察到的各种细节逐一说明。
这人头脑清晰,说话顺畅,比巴都和座山膘干练很多,很有一个当家人的风范。
伊犁听了所有,心中想知道的,对方全部给出了答复,一时之间没有什么想问的,于是不言不语,开始琢磨。
但拓跋阔,漫不经心地补充一声,“另有一事,还要禀报二当家。”
伊犁缓过神,“何事。”
拓跋阔笑道,“说来,也不足为异。近日山内出现一种从未见过的小飞虫,大小跟个麻草粒似的,成团成团聚拢,云结各隘各口,十分烦人。许是今年的气候所致,想那古往今来,每有天变,都会如此,这是正常现象不假,可是二当家啊!那虫儿乱飞乱钻,扰得弟兄们心烦意躁,我看需要想个法子除除虫!”
大伊峰上有法阵,外面的蚊虫进不来,近来伊犁没有下过峰,拓跋阔如若不说此事,根本无法知悉。
这件事情不足为虑,他还是比较在意巴都和座山膘的反常举动,便说道,“你去盯紧七当家和九当家,看看他们近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他们能做什么?”拓跋阔笑了笑,“不用猜,这两位当家除了吃便是睡,还用属下去盯吗?”
看见伊犁投来严肃的目光,他的眼神忽地低下,轻轻点头,“是,属下遵命。”
伊犁顿了顿,突然改变主意,“不,这件事,还是不用你去了。”许是觉得好久没有下峰,应当下去走走,“很多事情,本座需要亲眼看看才行,譬如你说的小飞虫,可能还有很多很多……”
……
这些小飞虫貌似喜欢跟着人走。
血河附近,高流正忙着勘查地形,突然间袭来一团这样的小飞虫,他一臂扑散,继续忙着侦查。
转念,他看了周围,发现这样的小飞虫太多太多了,回忆这些日子里,只要他走到哪儿,成团的小飞虫便跟到哪儿,于是有些警惕,开始注意这些虫子。
关注以后,这才猛然发现,这些虫子并不寻常。他看着一只小飞虫落在手背上停留片刻,接着瞬间消失,似乎已经钻进肉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