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罗獾提前说出了真相,扶蝗差点就被这个老家伙的演技所蒙蔽。他倒也没有佐证什么来揭露罗呙的虚伪,反而照搬罗呙的方式,将那罗操患病的原因进行了细致地“推测”。
那个罗呙听完,发现与事实不谋而合,顿时就焉了。
推测如此之准确,罗呙当然明白是罗獾吐露了实情。
滑稽的是,他没过多久脸色一肃,居然一掌拍在案几上,开始揭骂旱魃所犯下的种种罪业。
兴许罗生门的人都以为,似乎只要这样做,就能证明他们和节党同处一个阵营。
假使真是这样就好了,但他对于协助扶蝗夺取华汲剑的事不予回应,只顾倾吐苦水,一直在表达自己爱莫能助的心情。
扶蝗确实能够理解,毕竟明珠被俘以后,靠拢节党并不明智,而扶蝗夺取华汲剑的目的,是挽救那些追随节党的部下。
要知道,那些身陷囹圄的部下之中,有一部分人来自汉州方面,乃罗生门的死敌,因此罗生门帮助扶蝗,不外乎自取其祸。
钟楼的大厅上,扶蝗思考了半天,终而说道,“我们节党从不行威胁之道,若罗生门不肯相助,本老也不便多说什么。”
这句话乃诚心诚意之言,毕竟人心不齐,难共生死。
人心猜不透,罗呙始终担心扶蝗会在旱魃的面前揭发罗生门,他很后悔把罗杀虎带来,也很愤慨罗獾口不择言。
他想命令几名龙虎将把罗獾好好修理一顿,但扭头一看,七名龙虎将均不在身边。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气糊涂了,因为方才,是他自己让那七名龙虎将带着罗杀虎退守到钟楼外面的。
病恹恹的罗操仍旧躺在大厅的中央,他身子下面垫着的被褥边缘流出了更多的水渍,大厅里更是充斥着一股尿骚味。
罗操身不能动,但神智很清晰,他得知罗獾把燃灯的行踪透露给扶蝗后,一双眼睛就开始愤怒地盯死罗獾,但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