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栗心知肚明,故而撕下混元会的补绣花纹,“我也不干了!”
“你咋也退会了?”东方鸣戴着面具,但从语气中,能够脑补出惊讶的表情。
鲁会长一脸蒙圈,又像被浇了一头热油,“妈的!你们真是不知好歹!别以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老子告诉你们,往后你们能在鎏州混下去,我他妈今后再也不姓鲁!我说的!”
韩栗拱手道,“鲁会长,我韩栗也是一个重情的人,之前承蒙你的关照,日后铭记于心,而我呢,马上就要在岑家堡当差了,以后有机会,定会照顾照顾你,照顾照顾咱们混元会……”
见鲁会长要打人,东方鸣赶紧拉着韩栗跑。
一溜烟跑出院子后,没跑多久,却把鲍管家撞翻在地。
以为鲍管家准会破口大骂,孰料他爬将起来之后,竟是唉声叹气,满脸沮丧,也只轻轻地拍了拍屁股,便就意兴阑珊地走向人少之处。
岑家堡太大了,正前方又是一个院子。
东方鸣跟上去,“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鲍管家嗟叹道,“忙了一辈子了,说什么不用我操心,由其他管家张罗就行……看来啊,是真把老奴当成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了……可怎么行呢?看着他们做事,老奴不放心呐……”
韩栗见他颤颤巍巍,上前搀扶道,“鲍管家,你德高望重,这样说,一定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为我身体着想?我真有那么老吗?”鲍管家看了他一眼,“你叫韩栗是吧?记得少主说过,要聘请你为岑家堡的家臣,‘臣’,乃有功之意,以后好好做事,别辱没了这个字,否则,那不就是一个依附在高门中的食客吗?”
韩栗笑道,“一定一定!”
鲍管家又是打量了他一眼,“想必还没登名注册吧?”
韩栗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没有人跟我说,我也在等人通知!”
“看看吧,这些人做事总是漏这个漏那个……”鲍管家摇头一叹,“你去北大院内务所报到,就说鲍管家说的!”
韩栗一听,激动地连连拱手,“谢管家!真是太感谢了!”
东方鸣听得一愣一愣,只见韩栗转眼之间就已动步,速度跟那兔子似的。
鲍管家回过头,笑看东方鸣,“小公爵,你这头套也太不好看了,就像一块尿布似的,要不要老奴找人替你缝制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