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发现这小子就好了……”谭七鬼看着金流轻轻叹息。
“这可不是荒郊野岭,你别乱来。”厉三山冲着谭七鬼警声道。
谭七鬼等不及了,不由得伸出一双大手,“公子,公子醒醒……”
金流侧了个身,依然闭着眼睛,“爷困着,别吵,不然砍了你的头……”
厉三山混迹鎏州十几年,譬如各郡的名流,也见了十之八九,他此时对着金流左看右顾,感觉这个小少年很像一个人,奈何怎么也想不起来。
“像谁呢?”他捻着胡须,崭露愁色,“这‘金流’绝对不是他的真名,要是岑氏中人就坏了,莫非是建德郡公爵府的人?”
“这通食坊也姓‘岑’,何惧岑崀?”谭七鬼不屑道,“就算岑家堡的人在此赌输了钱,也不能赖账。”他用手背拍了拍厉三山的胳膊,“我们要是赢了他的四百万,通食坊一天就能进账四十万,你说少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一喜之下,直接把通食坊交给我俩打理?”
厉三山负起手,“你想多了,你就算每天进账一百万,也是一个二流货色,怎想取代周坊主?”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金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睁开眼,见谭七鬼来了,便道,“银子呢?准备好了吗?”
谭七鬼看了看厉三山,谨慎地掏出银票,“带,带来了。”
金流微微一看,欠起身,“既然有钱,那就开始吧,先从摸牌开始玩。”
谭七鬼和厉三山相顾一眼,没想到这小鬼居然不验赌资,是时有点不太相信。
厉三山担忧起来,“会不会,他的也是……”
谭七鬼有了防范之心,便笑呵呵地问道,“公子,不知你的银票呢?”
金流回眸白了一眼谭七鬼,“我进任何赌坊,也无人敢问这句话,你倒是第一个!”一句话脱口,又觉得对方谨慎一点并无毛病,便就掏出岁囊,欲把银票取出。但手指刚刚伸进岁囊,就已皱起眉头,“呀,瞧我这记性!我竟给忘了!那钱,我在建德花了……”
闻声,谭七鬼和厉三山眼神一狠,似乎想把他剁了,然而很快,谭七鬼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不是还有一块玉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