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未免想的太过简单了。”岑绍苦笑一声后,目光像是在唤醒一个做梦的人,“那个大魔头只是想利用节党达成目的!就算把华汲剑交给他,你真觉得他会让节党拥有威胁自己的能力?天真!”
“这道理,谁不知道……”慕容酒喃声说完,无助地看向岑绍,“我只是一名小玄医,修为也平平,而今卷入这场天大的迷局当中,力不能逮,此时倾诉这些,是指望大哥助我解困……”
“贤弟,为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岑绍凝住对方的眼睛。
“我信任大哥,尽管说。”慕容酒自是洗耳恭听。
“要问赶尸派的宿敌是谁,那当然是玄机城!”岑绍凛然一声,又面露苦色地将头一甩,“要不是为了你和小公爵,愚兄必然毫不犹豫地奏禀玄机城。为今,也只有城里的那些大尊,才能与旱魃一战!”
虽说节党与玄机城不共戴天,可目下身处穷途之危,岂能任由旱魃猖狂?玄机城终究乃卫道之士,自然以除魔为责任先驱。
人言非敌即友,斟酌节党之困境,内不能解,理应掌呼外援,慕容酒权衡良久,不觉星目一亮,“这种时候,我应该相信师父,她那么了解旱魃,又那么想救明尊,怎会束手待毙?她肯定心藏良计,没有明说!”
岑绍神色一振,“你……”
“我要去乌桓找她,请她指点迷津!”慕容酒弹起身,将铁棒朝地一跺。
岑绍颔首,“贤弟,如此甚好,但你此去,一定要劝她暂搁仇恨,联合玄机城,只要节党和玄机城再次联手,淫党必将再次覆灭!”
“这……”慕容酒眉头一皱,想到师父快意恩仇,说客多半难逃一死,不禁一叹,“家师固执好杀,而玄机城又杀了节党那么多人,家师恨之入骨,谁劝谁死……”
一语中断后,又觉明尊的安危大于仇恨,师父未必不能放下仇恨,便紧紧攥住手中的铁棒,“不管如何,我都会冒死一试……”
对头,尝试一下总没错,他不知此行要走多久,便为岑巍炼了一些药,又觉得此番回去,不能胡乱开口,得挑师父开心的时候张嘴。但要哄得师父开心,那肯定是药材最能打动人,所谓礼多人不怪,遂向岑绍讨要万年之久的黄须根作为上贡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