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华沛来了,华渊上前两步颔首行礼,“见过姑姑。”
华沛一挥衣袂,背过身去,“看样子,你们父子有事瞒我。”
华渊没有开口,而华渭也没有说话,仍怒视着华渊。
见二人不答,华沛转过身,问向华渭,“好端端的,为何动气?”
华渭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脸色愈发地难看。
华沛眸中生疑,盯向华渊,“大廷尉如此生气,绝对不是小事。”
华渊迟疑少时,掏出一只岁囊,从岁囊里掏出一块玉佩,接着又将一把巨型大刀取出。三样物品逐一摆上石桌后,他面无一色地拱手道,“华浝已死。”
见此,听此,华沛揣测少许,花容顿时黯然,又拾起岁囊和玉佩,不住地看了很久。直到她把两样物品收进袖口,这才放声大笑,“兄长,这是好事!何怒之有?你要做王父了!”
华渭一拍石桌,登时欠身,喟道,“当年漫沲海因何生变,你难道不知?为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敢弑君!倘三位王叔问起王上如何死的,你我如何交代?”
华渊垂首,“儿子错了!”
华沛闷哼一声,轻蔑地看向华渭,“渊儿没错!错的是你!囚禁华浝,我决不答应,即便渊儿不杀华浝,我也会将其除掉。岂不知地狱才是最好的牢笼。渊儿做的很好,此事正合小妹的心意,就当是小妹杀了华浝!”
华渭陡然长叹,“只怕三位王叔回来,不会放过我们!”
华沛没予理会,不觉看向石桌上的巨型大刀,“此刀……”
见华沛执刀端详,华渊就把杀害华浝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把误杀东方鸣的过程交代清楚。
华沛前面听得煞是开心,然而听到后面,双目战战兢兢,不由得暴怒,“你糊涂!那孩子是要犯!神尊要活的!你失手杀了他,我如何与神尊交代?”
华渊垂下头,怯声道,“可那些四色符箓,威力着实可怕,侄儿为了自保,不得已还施彼身,倘有其他办法,自不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