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芊月点了点头,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先前他入赤地的时候,我娘亲派了几个高手去保护他,可随后那几人就失去了消息,到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后来外面又在传他已经出了赤地,只是行迹无踪……我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他,又老是被关禁闭……”
她向前紧走了两步,可怜巴巴的看向渔阳怀治,“怀治哥哥,你定然知道他在哪里,让我见一见他吧,我想他想得紧,一想到他可能身处危险中,我又心里发慌……怀治哥哥,你可怜可怜我,让我见一见他吧……”
如珠儿一样的泪,又潸潸滚落而下。
渔阳怀治心里叹气,连可怜可怜她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在这段感情里,她是得有多卑微?
“他现在很好,只是你现在去也见不着他,至少也要等几日。”
禹王芊月立刻两眼放光,“真的吗?我真的能见到他?”
渔阳怀治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我可不可以过去等他?这样离他近一点,他能见的时候,我立马就能见到,不用再在路上费时间……”
渔阳怀治心里很是触动,那小子真有福,有个这么好的姑娘情真意切的挂念着他。
“你先在王府里住下,过两日就送你去。”他看了眼一旁的俞百川,“长宁公主也在王府,可以让她跟你做伴,日子过得快一些。”
俞百川立刻走上来,先对禹王芊月行了一礼,这才示意她跟自己走。
禹王芊月一百个不愿意,她是真不想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耗时间,可既然渔阳怀治已经如此说了,想必有不能立刻送他过去的理由。
她点了点头,又行了个晚辈礼,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渔阳怀治心里很复杂,“不知二弟见到他会是什么神色?”
大侠一笑,“会高兴!只是脸上表情是相反的!”
渔阳怀治很不解,“为何?”
大侠苦涩一笑,“我上哪儿知道?谁知道他们的问题出在哪个角旮旯?”
两人都是摇头轻叹,好好的一对璧人,却弄的如此别扭。
“此事就依我之意,走下面的通道,将镰儿完全排除在外!”渔阳怀治目光坚定,“不管此战结果如何,至少让他有个潇洒畅快的人生。”
大侠是不赞同的,不仅他,其他人如俞总管、四侠以及九字营的头领也都不赞同。这么大的事,不能只做一套计划,总要有个备用计划。
但沧澜王一意孤行,坚定的要将自己的二弟排除在计划之外。
大侠没有应声,而是道,“那就把下面的计划做的更完备一些,不能出任何纰漏!那条路百万年来无人走过,里面有没有机关,有没有豺狼虎豹,谁也不知道,连宗铭荻是敌是友,我们也无法确定。”
言下之意已十分明显,未知之路是什么情况无人可预见,最好还是有备用计划。
渔阳怀治咬了咬牙根,“那就做完备些,我,相信你们!”
四目相触,渔阳怀治眼中的信任坚定不移,大侠却蹙着眉,隐含担忧。
“不知各大势力会来多少?”
渔阳怀治岔开了话题,“南域是多半不会来了,不过无妨,自有人将情况转给他。”
他转头看向大侠,眼中滑过一抹阴狠,“务必要确保大阵正常运行,所有人一个都不能逃!”
“是!”大侠恭敬道,“王爷放心,既入了瓮,就绝不会给他们袖手旁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