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明轩眼神暗了下去，他低声问：“以后我是不是很难再见到二小姐了。”
“嗯……”
“我以后是不是还要和二小姐保持距离？”
“嗯……”
李明轩苦涩地笑笑，“二小姐对我好残忍。”短暂得到后再失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要痛苦多了。
许诗妍垂眸，语气中带了几分歉疚，“对不起……”
李明轩微怔，将她搂紧，道：“不怪二小姐，是我爱慕你，贪恋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许诗妍心中酸涩一片，她将头埋在他胸前，伸手搂住他，喃喃道：“明轩……”
李明轩听了，心跳如鼓，二小姐这么亲昵地唤他的名字，他很欢喜。
太阳落山，天边铺满艳丽彩霞的时候，半夏轻轻扣动门扉，提醒道：“小姐，该走了。”
先前的那片酸涩进一步蔓延开来，连鼻尖上都带了些酸意。
她轻声道：“我该走了。”
李明轩箍着她的身体，声音哽咽，语气中满是哀求：“不要走，好不好。”
“抱歉。”许诗妍起身，简单清理一下身体，穿衣服。
李明轩沉默地看着，很快也抓起自己的衣服披上。
等两人穿戴完毕后，除了略显凌乱的被褥和房中弥漫的暧昧气息，他们之间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二小姐，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让别人看到，恐有闲话。”
李明轩抿了抿唇，道：“那我送你到门口。”
“好。”
“二小姐，今日床第之欢，我便当作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此生，我不会再娶旁人。”
听了这话，许诗妍又是欢喜，又是痛苦。
欢喜的是，他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今日之举，没有错付。
痛苦的是，眼前之人这么好，自己却无法和他相守一生。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将这两种情绪都压下，许诗妍没有回应李明轩，只是闷声道：“我走了。”
离开的时候，李明轩扶她上马车，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放开了她的手。
“二小姐，保重。”
许诗妍颔首，“你也是。”
马车渐渐远去，许诗妍走了，李明轩的魂也随她而去。
巨大的孤独感和空洞感将他包围住，他只觉自己心痛得快要死了。
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在爹娘死后，他是第一次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真的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