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暗暗点头。
显然,他们都深知内地社会中人情世故和裙带关系的微妙。
郑益彤轻轻叹了口气,以他一贯的沉稳口吻,向江延年陈述道:
“江大师,您也明白,在内地的商业环境中,人际关系网往往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有时,一张合适的名片,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甚至一个及时的电话,都可能成为我们前进道路上的重要助力。这并不是说我们要放弃原则,而是在坚守底线的同时,学会在这个社会中生存和发展。
而黄老,他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于商界。有他出马,我们在项目审批、土地变更、贷款融资等各个环节都得到了极大的便利。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帮助,实际上却为我们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成本,使我们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抢占先机。
黄老为我们带来的价值,远超过这些暗股所代表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与黄老的合作,不仅能够帮助我们顺利完成项目,更能够为我们未来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一瞬间江延年似乎明白了那些衙内们的企业为什么那么赚钱了,也明白了黄军一个领工资的官二代怎么可以不眨眼睛地豪洒百亿美刀。
老师何新说过这些只是高级赚钱术中的低级玩法,最终将反噬自身,或身败名裂,或遗祸子孙。
郑益彤看出项桦强听从江延年,站起身朝江延年拱手道:“江大师,黄老是将门之后,内地声名显赫。若是身陷囹圄,必将身败名裂,为祖上蒙羞,还望高抬贵手,放过黄老。”
“这老头可恶的很,手段下作,搞得我联和行业务不能正常开展,二季度营收生生下滑三成,若不是澳洲铁矿拉高业绩,下滑还不止这数。
更可恶这老头一见到曾小姐,如同猫见到腥鱼,恨不得马上扑上前去。可以想象,在这老头手中糟蹋姑娘有多少!不但如此,我听细B讲他竟然想谋害我和胡公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庄家斌一想到这几月来他爷爷奔走斡旋于倭、棒两国之间而收效甚微,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听庄家斌此言,大家均目光投向曾璃,只见她眼神中也充满了羞愤与不悦,显然也对黄老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沉默不语的李佳成这时突然插嘴道:“联和行之事,我也闻知一二,它创始人和黄军父亲同为革命前辈。此番行事,黄军小侄你或许有些冲动,做的有些过头了。我看,不如就此罢手,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并赔偿联和行损失,这样做的话,不知江大师满意否?”
“江大师……,什么江大师?”黄军听郑益彤和李佳成都叫那小子“江大师”,不禁一头雾水。
只见那小子笑眯眯地对自己说,“既然郑老和李老同时向我求情,我也不好拒绝啊?老头,我们去隔壁小房间商量一下如何赔偿的事情吧?”
说完不由分说,起身拉起黄军就往隔壁小房间去。黄军手臂酸麻,竟丝毫抵抗不了,很快就被他拉进了小房间。
庄家斌也想跟进去,却被江延年一把推出,“你在外面陪他们吃饭先。”
过不了多久,便见两人走出小房间。黄军跟在后面,态度明显变得谦逊而恭敬。
“好了,我和黄老头已谈妥赔偿事宜。现在轮到紫苑小姐了。我们也来谈谈你们三合会赔偿我们多少钱?”江延年微笑着看向宫都紫苑。
宫都紫苑妩媚地一笑,微微抬起下巴,对江延年娇声道:“小哥哥,若是不怕我三合会的人你麻烦,尽管来向我讨要赔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