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闻言，心神收敛，缓缓睁开眼睛，那眸光之中，又多了几分深邃，让人望之不透。
苏若兮望向楚辞，也是轻咦一声，“咦？怎么觉着小辞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楚辞直视吕行简，双手摊开，双肩微耸，“我什么也没做呀！”
没等吕行简回话，楚辞又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平日里作恶多端，惹怒了圣人。所以……”
“你放屁……”吕行简怒指楚辞，又道：“给你个机会，把圣道令交出来，本圣子饶你不死！”
楚辞闻言，是哭笑不得，望向吕行简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鄙夷。
“真是长见识呀！”楚辞感慨，又道：“吕行简，你是怎么坐上吕家圣子之位的？”
话至此，楚辞两只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是靠耍无赖吗？”那动作再明显不过，就是说吕行简没脑子。
刹那间，他右掌轻轻抬起，圣道契约，现于掌心。
他眸光一转，落在吕灵犀身上，声音低沉且缓慢：“你当真叫吕灵犀？可是吕家之人？”
楚辞的视线，紧紧锁住吕灵犀，只要她不否认是吕家之人，手中圣道契约，便会砸落。
此刻，没了圣道令的庇护，吕灵犀的生死全然悬于楚辞一念之间。
“楚辞，你放肆！”吕梁猛地一步跨出，身躯如屏障般挡在吕灵犀跟前，“你已杀我吕家一人，难道还想对灵犀姑娘痛下杀手？”
他的话语中满是愤懑与怨恨。
“怎么？圣道契约灭了吕微澜那狂徒，你有意见？”楚辞声音渐寒，又道，“还是说，你吕家已不把圣殿放在眼里？”
“楚辞，圣家之事，岂是你这小小举人能随意议论的？”吕梁话音落下，双眸中寒意凛冽，仿若能冻结周遭空气。
“圣家之事？你吕家不过是圣家之一，可代表不了圣家……”
楚辞未等吕梁回应，又将目光刺向吕灵犀，声音里多了几分冷峻威严，“说，你究竟是谁？”
“楚兄，我是谁很重要吗？”吕灵犀字字如钉，目光中锐芒尽显。
“既如此，那就履行赌约吧！”话语方落，圣道契约瞬间金芒爆射。
楚辞心中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在他看来，既无做朋友的可能，那便是敌人。
面对敌人，无需犹豫，唯有除之而后快，何况对方还是能写出不朽词作之人。
机会已给，是她自己不珍视。
一道金芒如电般砸下，吕灵犀的身形瞬间如烟般消散于无形。
京城文庙内，守夜人目睹此景，心中不禁微微一抖。
“这楚小子，手真是黑呀！”守夜人喃喃，又道：“只是，这圣道令为何会凭空不见？”
问仙楼中发生的一切，在他文道神通——明察秋毫之下，皆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