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皱起眉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担忧地道:“皇帝,此时说这个未免为时过早。皇子们年纪尚小,这八旗要务复杂多变,万一出了差错,如何是好?哀家实在是放心不下。”
皇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不以为然:“皇额娘此言差矣!有些事还是提早定下为妙。儿臣相信皇贵妃所生的阿哥的潜力,只有从小熏陶培养,方能成就大器。况且这佐领分配,也是经过朕深思熟虑的,不会出什么乱子。”
太后着急地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不应该只给皇贵妃的儿子分佐领,也应该给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六阿哥都分一些佐领。他们同样是皇子,怎可厚此薄彼?若引得兄弟间心生嫌隙,这皇宫可就不安宁了。”
皇帝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冰冷,严肃道:“这不能混为一谈。大阿哥他们自有安排,皇贵妃的儿子情况特殊,朕自有考量。皇额娘,后宫不得干政,这些旗务之事,还望您莫要过多插手。”
太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为何不能混为一谈?哀家身为太后,关心的是皇家子嗣的成长与大清的未来,怎就成了干政?皇帝,你可别糊涂了。”
皇帝冷冷地看着太后,眼神仿若寒冬腊月的冰刀,提醒道:“皇额娘,您忘了后宫不得干政了?这朝堂之事,自有朕与众大臣商议决断,您只需在后宫安心颐养天年即可。”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皇帝,声音尖利:“皇帝!你……你这般固执,不听劝诫,如何能当好这大清的皇帝?”
裕贵太妃赶紧上前拉住太后的衣袖,她身着暗色宫装,打扮素净,劝说道:“皇帝自有主张。咱们这些老家伙,历经风雨,如今也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这朝堂之事,咱们就别操心了,省得添乱。”
皇帝毫不犹豫地道:“每个亲王按理可以获得十二名佐领,但是皇贵妃给朕生的儿子不能以常理待之,就每人赐十六名佐领吧!朕要让他们从小就有足够的历练,成长为大清的栋梁之材。”
娴妃恭敬一礼,面容憔悴,急切地道:“皇上,按照规矩,皇子只有成年之后得到爵位才会进入下五旗,成为小旗主,这是圣祖爷设置的用来巩固皇权的妙招。如今您却打破常规,让襁褓中的皇子担任此职,臣妾实在是担忧,这会不会适得其反?”
皇帝不耐烦地瞪了娴妃一眼,眼中满是厌烦,呵斥道:“还用你来教朕这些?朕做事自有道理,你只需管好自己分内之事,莫要在此聒噪。”
娴妃满脸委屈,眼眶泛红,仍不死心地道:“皇上,襁褓之中的婴儿又如何能帮皇上巩固皇权?您把佐领分给他们,难道他们就能收拢人心?他们连话都不会说,如何能担此重任?”
皇帝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动,大声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少操这些心。朕的儿子,朕自会培养,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娴妃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惨白,但仍鼓起勇气说:“就算不提这个,一个旗也就二三十个佐领,皇贵妃的每个儿子都直接分去了一旗大半的佐领,这些佐领代表的可都是兵权!如此多的兵力集中在襁褓小儿手中,万一有个闪失,大清江山危矣。”
皇帝不屑地哼了一声,问道:“那又如何?朕就是要给他们最好的,让他们从一开始就与众不同。朕相信,他们日后定能不负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