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她这张脸被人如此惦记,应该高兴吗?
回去的路上,沈西抱着星星坐在车子后座,叶清欢仍是愤愤不平,板着脸:“大晚上真是晦气!下次咱们出门前一定得看看黄历!”
“好了,别生气了。”
“我看到她那张脸就来气,一个山寨货罢了,有什么可趾高气昂的!”叶清欢咬牙切齿。
沈西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被偏爱的,才能有恃无恐。”
“墨司宴就是瞎了眼!”
沈西默不作声。
叶清欢抬起头,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时间不早了,西西,你也累了一晚上了,休息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嗯。”
沈西抱着星星,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结果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墨司宴的身影。
往日种种,如昨日电影一般,在脑子里走马观花地回放。
越是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晰。
眼泪不受控制溢出了眼眶。
医院。
沈西和星星走后,杨兮就来了。
在急诊找了一圈,却没找到墨司宴,倒是遇到了刚刚抽完烟回来的傅寒夜。
傅寒夜一看到杨兮,就首皱眉头。
杨兮本能的有些畏惧傅寒夜,是因为傅寒夜这张毫不留情的嘴巴,总是不给她留半分情面,不分场合地让她下不来台。
所以这两年,杨兮对傅寒夜是能避则避,但是现在己经正面撞上了,如果不打个招呼就走的话,未免显得太心虚了,所以杨兮鼓起勇气和傅寒夜打招呼:“傅少,听说司宴进医院了,我就急忙过来了,现在他人呢。”
杨兮朝傅寒夜走近一步,傅寒夜连着退了两步,而且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首接别过头去:“杨兮,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大晚上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杨兮瞬间步子一顿,站在那里握紧了拳头,指甲掐着掌心的嫩肉,她狠狠抽了两下嘴角,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傅少……”
“你别这么叫我,还有,离我远点,我怕晚上做噩梦。”
“!”面对傅寒夜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杨兮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她抿紧了嘴角,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望着傅寒夜,“傅少,我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和我说就是了,何必要这样不停羞辱我呢。”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沈西轻而易举就可以融入他们的圈子,他们也可以那么轻易接受声名狼藉的沈西,换了是她,却总是百般刁难,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融入他们的圈子。
傅寒夜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却不为所动,笑容反而更冷:“没办法,谁让我见惯了西施,实在接受不了东施效颦呢。这里也没别人,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你演的不累,我们都看累了。”
“……”杨兮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中的楚楚可怜也逐渐被懊恼与愤怒所取代。
傅寒夜望着她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
既然装不下去了,杨兮索性也不装了:“傅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