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时间,他也没有回房,而是去了书房。
谁知到书房坐下,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到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这个时候,谁还会打电话过来?
墨司承睁开眼睛,拿起一边的手机一看,眉心当即皱了起来。
因为手机上面的号码却隐藏了,根本看不到来电显示。
“喂?”迟疑了一下,墨司承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一晚上没睡,墨司承的体力己经快投透支,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火气。
“墨先生听起来起来火气不小。”一道略显粗哑的机械声从那边传来,显然对方使用了变声器。
墨司承眉峰拧成了一座小山:“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墨先生消消气,要不然我们可没法谈啊。”
墨司承冷笑一声:“谁要跟你谈,我跟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人有什么好谈的!”
墨司承挺首了背脊道。
那边的声音却没有什么起伏:“难道墨先生就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想抓住吗?”
墨司承沉默半晌,才开口:“白天就是你找人攻击的墨氏吧,呵,事实胜于雄辩,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别白费心机了。”
“现在大好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难道不想做墨氏的主人吗?”
“谁说我现在不是墨氏的主人?”
“那是墨司宴不在,倘若他回来了呢。”
“他回来了又怎么样,他平常又不参与公司管理,什么事情都由我说了算,出了事情又由他来背锅,我都不用操心,只要坐在这里就有大把的钱拿,不好吗?”
墨司承也是这几年才有了这样的觉悟。
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着差距,他自认为也算是有些经商的头脑,所以过去才想着要取而代之,但是这几年下来,他己经深刻的体会到,做一个管理者和决策者之间的区别。
墨司宴平时又不管事,公司里都是他说了算,以前他要费尽心思想着如何去提高公司的业绩,到年终了就要给董事会交代,现在这些事情都是墨司宴在操心,他只要稍微用些心思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即可,钱没少拿多少,心却是着实少操了不少。
再说了,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墨司承也算是看到了,墨时韫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也五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就算他真的把江山给打下来了,传给墨时韫?
不出几年,这不孝子就能把公司给败光了,倒不如让他拿着股份,只要墨氏在一天,他就饿不死。
所以他现在是半分夺权的心思都没有,哪怕是墨司宴把这个位置拱手让给他,他也不想坐了。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墨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你以为我们墨氏是凭你一句话就可以动摇的?”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还是机械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但想来应该是有些动怒了。
墨司承又呵笑了一声:“你当我们墨氏这么多年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墨司承就撩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