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瞳孔骤缩。
这种精神波动竟似是会传导?那岂不是……他立即望向穆长生和昏迷的秦无鸩。
穆长生惊恐自语呐喊:
“不!”
“我什么都没说啊!”
然而,他的自我辩驳没有起作用。
受到陇庆精神波动的勾连,他和秦无鸩的眉心同样荡起莫名的波动。
眉心波动勾连气海丹田,青荷、秦无鸩和穆长生三人丹田中的真气骤然变得狂躁。
沈翊眼见陈静年和司徒玄仍旧无计可施,他却是见识过自爆丹田的威能。
当机立断道:
“毁了他们丹田!”
“否则我等反受其累!”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然疾掠而出。
双掌划圆,金刚掌势骤然凝聚,朝着穆长生和秦无鸩的腹部轰然击出!
而听到沈翊的提醒。
商子羽、杨子陵尚在犹豫。
只有阿月身形一动,飘然掠至青荷身前,在她眼含惊恐,苦苦哀求的悲声里,盈盈一笑。
并指探出,砰然洞穿青荷的丹田。
砰!
穆长生和秦无鸩一者点穴受制,一者昏迷不醒,结结实实地挨上沈翊一掌。
刚猛无俦的劲道,尽数贯通气海丹田,将两人丹田里的躁动真气轰然击散。
与此同时。
阿月指尖萦绕的荧荧紫气,骤然钻入青荷腰腹,仿佛在膨胀的真气漩涡中扎出个洞。
狂躁的真气如泄气般,瞬息流逝。
只是青荷却也因此眼眸神光黯然。
她两手勉力抓着阿月手腕,望着她那笑意盈盈的绝美面庞,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我,我真的,不想死……”
扑通。
青荷跌在地上没了声息。
穆长生亦是死不瞑目,唯有秦无鸩,在昏迷中死去,或许是他唯一的幸运。
崔撼山无事。
但他双目赤红,怒视着沈翊:
“你这贼子,嗜杀成性!”
“白帝无道,容你在此惩凶!”
轰!
那被陈静年和司徒玄试图合力镇压的陇庆,终究丹田真气暴走无束,轰然一声,爆成一团血雾。
若非司徒玄见势不对。
并指一划,纯阳剑气刹那张开一道剑幕,将那血肉爆破之力尽数挡下。
否则不说沈翊几人。
单说这大厅之中的桌椅板凳,屏风走廊,恐怕是要无一幸免了的。
“三城主!”
商子羽惊呼。
刚刚司徒玄剑幕一张,是将陈静年和陇庆一起隔绝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