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据秦牧野对历史的了解,一个帝王就算再有容人之量,对秦开疆这种近乎割据西南的节度使,心里也不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不过有一说一,派太子和帝姬过来庆贺生辰,属实面子给足了,估计也是在劫杀事件上向西南表态了。
反正看秦延瑛乐呵的模样,应该对这个排场很满意。
三人前后进了大门。
刚到白玉玑住的院子,就听到一阵训斥的声音。
“你这混账,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以你医术的天赋,迟早能成为一代名医。”
“结果……俗世中的繁华,就那么吸引你么?”
说话的是一个老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白玉玑就在旁坐着,头埋得低低的,看着无比心虚和愧疚。
好在老妪也看到了秦家人回来,也没有过多训斥。
“秦郎……”
白玉玑有些惊喜,准备站起身,却被老妪瞪了回去。
秦延瑛上前笑着拱手:“您就是玉玑的师父吧?年轻人互生情愫很正常,也别太苛责孩子……”
老妪面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客气地给秦延瑛回了一个礼。
目光转向秦牧野的时候,态度顿时友善了许多:“你就是镇南侯世子?”
“晚辈秦牧野,见过前辈。”
秦牧野恭敬行礼,跟见了丈母娘似的。
中年女子赶紧上前搀扶:“使不得,使不得!世子孝行,感天动地,也就是玉玑倾心的人是你,若换做别人,我定然不允。”
陈燧站在一旁,见他们这般模样,心中本就不多的疑虑又打消了一些。
他上前一步,客气道:“前辈!在下听闻,你曾追逐歹人而去,可否透露一下歹人究竟是何模样?”
老妪沉思了一会儿,神情变得有些凝重:“那歹人路数有些奇怪,他真元雄厚平和,修炼的应该是玄门正法,但使的全是旁门手段。他的武器是一双狼刃,招式应当出自北方狄族,可偏偏又精通影杀遁术……”
她一番侃侃而谈,把歹人描述得天花乱坠。
陈燧直接就听晕了,完全分析不出歹人的来历,最后只能神情凝重道:“这等奇人,居然也能为幕后黑手所用,看来只能从哨岗继续追查了。”
“那是你的事!”
秦延瑛早已迫不及待了:“前辈,听玉玑说您擅长医术,牧野这孩子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