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要的是套间,田傲平时住在外间。田世舒、冬雪住里间。
晚间田骄秘密潜入,两个小的出去望风,冬雪和金薪则在对门做账,今天学的是现金流,两人都搞不懂定金怎么不算收入,这些日子真是掉了不少头发。
田骄把京城的事儿对四人说了,田世舒有点坐不住了。
“中毒的人是吃的毒品还是吸的?”
“啊?啥?”田骄诧异,
“有区别吗?”吴浩然接话。
“噢,我是想问是嘴巴吃进去的,还是用什么工具抽……这个好难形容啊,就是像迷药那样吸进去的?”田世舒急得直跺脚,也没说明白。
“算了,除了犯毒瘾人会失控还有什么表现?”
“不吃饭,不睡觉,人很瘦,无精打采……”
田世舒:……
她起身拿起吴浩然的笔墨,画了一朵花和果实递给田骄。
“虽然没有上色,但是这花最鲜艳,红色、粉色、紫色都有。”
“这不是虞美人吗?”十七想到御花园里就种了这花。
“它们很像但完全不是。这个东西全株有毒,咱们这儿原来确实没有,没想到这么快就进来了。”田世舒只要一想就脊背发凉。
“你到底读了多少书?”吴浩然忽然很心疼她,为了挑出能流传下去的书她真的没日没夜的翻书?
“咳,这都不重要,这东西不控制住是要亡国灭种的。”
“什么意思?”
“书上记载说曾有个东方大国,百姓安居乐业,自给自足,国内资源丰富,对外贸易发达,周边虽群狼环伺,却拿他毫无办法,可那个国家实在太富有,太招人惦记了。
后来那些国家的军队费劲力气打开那个国家的大门,他们的商人就提炼了这种东西卖给他们,一开始人们以为这是可以止痛的药物,还能使人亢奋,精神振奋,谁知后来他们需要的量越来越大,后来就摆脱不了,整日吸食,后再后来白银外流、军队废弛、民不聊生……”田世舒立在窗边久久无言,整个人都透着悲伤。
“后来呢?”
“后来啊……”田世舒伸手摸摸窗棂,沉默良久,“后来他们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才驱除鞑虏,可是这伤痛一刻都不敢忘。
你们别看这花开的漂亮,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食人花。
但凡是都有两面性,这东西到了大夫手里确实也有一定疗效,不过风险太大了。”
“这东西就这么厉害?”十七还是理解不了一朵花能有这么大的危害。
“它最大的问题是摧毁人的意志,是比赌瘾还难戒的存在。十七,最好不要有猎奇心理,大半沾染毒品的人一开始都是寻刺激、猎奇,还有点逞英雄的心态。”
田骄一拍大腿,“妹你说的对,那崔浩就是寻刺激,他觉得啥都没意思,那人经常带他玩,后来就给了他这个,他吃了三年了。”
“命够硬!”田世舒淡淡地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