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说了差不多这个意思的话。
孟彤呲牙一乐,立在门外叉了叉腰:
“总算也还给你了!”说完就一把带上了门,将楼下的热闹喧笑隔绝在外。
宋延金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
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傅斯川发来的照片,婚房布置的照片,像在给她汇报工作。
最后一句是几分钟前,叮嘱她孕妇要早点睡。
宋延金含笑回复了句【晚安】。
接着又从手机里翻出两条未接电话,是陌生号码。
婚礼前夕可能给她通电话的人太多,想到不能耽误任何消息,宋延金还是拨了回去。
那边倒是接的快,并当先开口道:
“喂?金珠?”
宋延金听到沉厚语声,略感意外,却又觉得预料之中。
“嗯,商义。”
商义顿了两秒,“我任务结束,今天下午赶到的京里,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还是淼淼的事情...”
宋延金在床边坐下,安静听着,她以为商义要请她替商淼淼说话,以缓解商战和商淼淼间的关系。
但商义没有,一开口就是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淼淼小时候很乖,那个时候爸不常在家,他经常出任务,都是委托大院儿的婶子们和隔壁的曹叔照看我们。”
“每次爸回来,淼淼眼巴巴盼着,她没有妈妈,从有记忆起爸爸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期望爸爸能抱她能陪她,晚上能跟爸爸一起睡觉。”
“但从她会走路会说话开始,爸就不肯带她一起睡。”
“因为总也得爸的回应,她从羡慕其他孩子,逐渐变成了嫉妒,从青春期开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变的叛逆又偏执,经常闯祸。”
“起先她闯祸,爸还会教训几句,再后来屡次再三,爸就更不管她了。”
“她认为爸爸不爱她,对她如此冷漠,都是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
“这种念头的产生,令她越发偏执,直到十八岁生日那晚,她做了件无法挽回的错事...”
商义的话停下来。
宋延金有所猜测,但也没有问出口,只是道:
“你现在知道那栋房子里有古怪,是不是觉得,商淼淼一切的转变,都有了合理理由?”
商义:“...是这样吧?因为她妈妈的鬼魂一直在影响她,所以我没办法教好她,我曾劝过的话她全都听不进去。”
宋延金垂下眼,“嗯,很大一部分可能,一个人的意志薄弱,很容易被邪念蛊惑。”
商义似乎如释重负,话也说的更流畅了些:
“这就说的通了,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没能想明白,她扭曲的思想观念到底是因为什么,就算她再渴望得到父爱,也不该做出违背三观和伦理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