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哪里不对,明明是文骞送自己回房。
瞬间清明。
他冲进浴室,拧开花洒,任由冷水浇透全身。
1月的南城湿冷刺骨。
尽管,南宫适长期在E国特种部队训练,经历无数冰寒的洗礼,冬天的冷水澡对他而言早已成为了家常便饭。
可此刻,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是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是心寒,穿透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朦胧的浴室,光滑的砖墙上似有人影晃动,似是千军万马的敌人汹涌而来。
南宫适紧握的双拳,青筋如同虬龙般凸起。他猛地挥出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墙壁。拳风呼啸,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决心,与坚硬的墙面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发出了一声厚重的闷响。
巨大的冲击力反噬而来,让南宫适自己也没有站稳脚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撞在了后面的墙上。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墙上人影的虚幻攻击,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与威胁。
然而,南宫适并未因此而退缩或放弃。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次站起身来,墙壁的道道血串,仿佛是虚弱的敌人。
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更加无情。他挥动着拳头,一次次地砸向墙面,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和飞溅的水花,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全部倾泻而出。
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南宫适的汗水与冷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与脸庞。但他却毫不在意这些细微的痛苦与不适,只知道自己要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将敌人彻底驱散为止。
一下,一下,一下……
花洒每落下的水像冰刀一般扎满全身,扎在心上,地上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