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足够了,李长庚这一个月的阅读,充分补足了自身功法理论方面的短板,收获极大。
拜别温老道,李长庚一人一马下了神烈山,渡过梅江,向北方行去。
江北与江南虽只隔一江,地域风貌差异极大。
路边田地里,耕种的农人也愈发清苦,远不似李家村那种饱含希望。
这天李长庚路过一道山崖,一道飞网对着脑袋便罩了下来。
他躲闪不及,直接被网住。
“逮到了!逮到了!”
“快快快!”
山崖两侧顿时吵吵闹闹,五六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手里拿着木叉,围了过来。
“呔,那书生,要想活命,留下买路…”
领头汉子话还没说完,便见李长庚耍了一个眼花缭乱的指刀,将飞网切碎。
“豁!!”
“他有刀!”
…
几人被这一手吓了个激灵,齐齐退了两步。
领头的汉子个头高一点,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道:“怕个甚,一起上!”
几人相互看了看,咬牙举着木叉,重新围了过来。
这些没练过的汉子哪里是李长庚的对手,几个呼吸,五人便被撂倒在地。
“饶命饶命!”
“大侠饶命,我们从没做过恶事,就讨口饭吃。”
“对对对,讨口饭吃!”
李长庚用剔骨刀抵住领头的汉子,一番盘问下来,大概了解了是何种情况。
这些人都是河中郡农民,一年前还都有自己的土地。
原本虽然赋税重了点,倒也能过活。
可谁知年前河中郡干旱缺水,就连平日里汹涌的勺河也无水可用。
庄稼没了水自然就长不了,长不了就没有收成,没有收成但该缴纳的赋税可一分不能少。
农民家中有些余粮的,倒还好,紧紧裤腰带,卖卖粮,也能凑齐缴了。
那些本就活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农人,就没招了。
没自己田的佃户更惨,几人一合计,旱天反正也没活路,不如找个路口,剪径为生。
刚干两天,原以为头一单是个好欺负的书生,哪成想是个厉害的强人!
“河中郡干旱这么厉害?”
李长庚摇摇头,根源不在此。
“主要原因还在于赋税太重了啊,‘一条鞭法’后患无穷…”
这五人只是开始,往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虽然没饭吃,被逼抢劫有些可怜,但抢劫就是抢劫,不可不惩。
五人被排成一排,抱头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