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儿子是被他们叫过去的?”
“不会,天胡不会骗我们,他临走之前我问过他,他说是随便选的地方,应该只是碰巧。我担心的是,他被白马楼的人发现是我儿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他们要是也想拉拢天胡,那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咱儿子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不可能走上歪路的。”
“我知道,但我还知道咱儿子有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善良。”
“你年轻时跟他也一样啊。”
木亦竹坐在天幺九身旁,她的表情有些严肃,听天幺九这么说,哪怕她相信天胡,心里也难免生出一股担忧。
“不,不一样。我年轻时也很善良,但是我能看透别人的不善良。天胡不一样,他的善良很容易被人利用,因为他总是愿意去相信这世界上好人更多。”
“……”
木亦竹觉得天幺九说的有道理,口中愈发觉得苦涩。
“我给儿子打个电话,叮嘱他一下。”
“明天再打吧,这个时间也许儿子都睡了。孩子大了,自由是很重要的。”
天幺九能在麻将桌上如有神助,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同一时间天胡就在白马楼里,而且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
八圈麻将仅剩最后一把,天胡看了眼积分榜,他与第一名的假天幺九之间差距还是很大。
就算他这把依旧平胡,也超不过假天幺九。
而且由于对方三人是串通好的,所以在这第八圈即将结束的最后一把里,他们只要联合起来不让天胡胡牌就行了。
他要想胡牌,就只能选择自摸。
洗牌阶段,天胡望向麻将桌上的每一张麻将牌,然后将它们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在拿到自己的牌以后,天胡并未展开,全程扣着麻将牌。
这种故弄玄虚的做法引得其他三人眉头微皱,这么紧要的关头,天胡还搞这些,不就说明他能记住自己抓到的所有麻将牌吗?
这要是记错一张最后诈胡,不就直接凉了。
“三万。”
“五条。”
“七筒。”
天胡明白,他们仨现在就是在试探自己准备看什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