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呵。”
“我气急败坏作甚?就算你知道这梦是假的又如何?你能从这梦里面出去吗?”
宁池冷呵一声道,双眸犹如利刃般盯着姜愿。
所以他说女人太聪明不好,若是姜愿能像如雁那般多好,若她只是一个没多大本事的国师该多好。
有时候连他都不明白,姜愿当初在宁渊身边当个花瓶不好吗?
若她愿意当个草包,她当初便能成为离国的皇后,而不是跟宁渊阴阳相隔。
一个在现世以自身作为交换,轮回辗转寻她。
一个在地府当不谙世事的小阎王。
一个执念过深,一个则是忘了过往的一切。
当初若不是她执意要封印他,他们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他又不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也不是想当人间帝王,与宁渊抢那没用的帝王之位,他不过是想跟宁渊平起平坐罢了。
宁渊当好他的帝王,他做好他的鬼王。
人鬼和睦相处,岂不是很好?
其他国也不敢惦记离国,更不敢打离国的主意,还需给离国进贡,惧怕离国,畏惧他们,以他们为首。
有他,如同有一个强大的后盾。
奈何——
姜愿不愿给他这机会。
她毁掉了他的大计!
“我是无法出去你的梦中,但你似乎……也出去不去吧?”姜愿冷声道。
宁池神情微变,与姜愿四目相望,眉头微皱。
他可以肯定她双眼在梦境之中起不了任何作用,为何她会知道!
“看来我又猜对了。”姜愿勾唇浅笑,波澜不惊道。
看着眼前的姜愿,宁池有种回到当初的感觉。
每次姜愿对着他,总是一副看透他又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听闻星辰山派了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入宫,又听闻渊帝竟也跟着星辰山的人疯,竟真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当离国的国师,把离国的运势与未来交到一个小姑娘手上,所以他想见一见她。
第一次见面,他与她打招呼时,她不是像其他人那般对畏惧,而是抬头与他对视。
犹如现在这样。
在她眼里似没高低贵贱之分,所有人在他眼中,皆为平等,包括他这个王爷。
第一眼,他就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