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点都不喜欢。
她心知肚明,可在那些丫鬟跟外人面前,她只能装作夫妻恩爱和睦。
装久了,差点连她自己也信了。
直到近年来,宁池开始与玉家旁系频繁走动,与她外祖父当初的门生们走动。
她才隐约猜到,娶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祖父是太傅,教的是历代皇帝。
除了皇帝之外,手底下的学生也不少。
经她祖父手教出来的学生,不是在朝廷上当官,便是遍布各个地方当官。
她是玉家的人,宁池也算半个玉家的。
宁池若开口,看在她祖父的师生情谊上,他们掂量过后也会帮他一二。
有他们支持,宁池也能与渊帝抗衡个一二。
玉家的人脉,就是宁池娶她的原因。
她猜到了,却不敢往下深想。
越往下深想,她便越觉得自己当初错了。
她当初信誓旦旦在渊帝面前说那番话,如今要她承认自己当初错了,她……
做不到。
若是以前的她,拿得起放得下,做错的话,也会大方地承认自己错了。
可如今,她无法承认自己当初选错了。
“臣妇多谢陛下……若是可以……臣妇希望……”
“希望陛下能把臣妇葬在梅花丘上,那是……臣妇第一次见王爷的地方。”
玉如雁虚弱道,眼泪滑落,那张脸犹如纸般煞白。
那是她与宁池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也是她对宁池一见钟情的地方。
她喜欢那时的宁池,也怀念那时的自己。
肆意张扬,傲然有骨气。
可在池王府里,她把以前所有的傲气都磨没了。
她祖父曾说过,她是玉家的骄傲,她与其他人不同,她可以肆意妄为地活着。
可最后,她活成了自己当初所嫌弃的样子。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竟也开始羡慕起别人来。
少年宁渊刹那间眉头紧蹙,立马从椅上起来。
“来人!”少年宁渊喊完,又立马掀开纱幔。
只见玉如颜底下被血迹浸透,连床上都沾满了血迹。
外面候着的人听得少年宁渊的声音,立即开门涌了进来。
产婆见他越过纱幔时,刚想劝阻,眼一扫,在看到床上那一滩血迹时,不禁捂住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这,这,这是……”
“怎么会呢?血,血明明已经止住了啊。”
产婆哆嗦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