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个小队领命,这百多人的队伍迅速完成了整合,山道上被满载的大车横档,就是队伍中的女人发出压抑的啼哭,他们都是被掠劫的百姓,村寨月前被民众军打破后秋毫无犯,还分地分财物,这下倒好,都成了他们的罪状了,无论抵抗还是未抵抗的男人们都被砍死,而她们先被奸污又被成队地拉着随着队伍走,她们谁也不知道以后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本来认命的心又随着追兵升起了几丝希望。
“全部坐下,谁哭就砍死。”一个乡兵头目拿着杆长枪用后杆“啪”的抽了一棍,被抽的女人顿时不敢再发出声响。
旗总身边小兵拿着个唢呐吹了几下,马上小队长们就将兵丁分成三队列在车后,那些乡兵也被教着躲在各个车后随时准备拼命。
“点火绳。”小队长用随身携带的火种依次给队内的兵丁点燃火绳,这个旗内有十余名鸟铳手,其他都是持长短冷兵器,而后面的三十多个骑兵纷纷抄起开元弓准备做支援,在这种山路之中,骑兵的机动性被压制到最低,他们无法再绕道侧击,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步队。
“林老弟,对面有贼兵百十来人,多是红毛色目人,那连发铳也有。”骑兵百户对旗总交代了一番敌情,之前的战斗多是由他们这些骑兵负责,损失过大后才再配合这些步兵专挑软柿子捏,未曾想这临回家就又碰上持有元年步枪的老贼,着实心惊胆战。
旗总点点头示意知晓了,然后半抬着手喊道:“铁蒺藜。”听到命令的小队长在队中重复了遍,立刻有几名兵丁解开挂在长盾牌上用绳穿起来的铁蒺藜,前出阵前二十来步,将铁蒺藜的绳索抽出,如此一片铁蒺藜就布设完毕,这种武器在古代军中应用极广,布设也简单易成。
这群官军焦急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很快肉眼可见一片民众军就到了近处,排在最前面的就是手持元年步枪的十个士兵,后面散乱跟着上百红毛蛮,这些红毛蛮多是长年打猎为生,奔跑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现在改行打仗也是适应地极快。
“预备,无令开火者立斩不饶。”旗总估算着距离,近百步后再次重复一遍,鸟铳手全部已经装好子药,枪口平放。
正当旗总计算着距离,准备等到贼人进入六十步再开火的时候,对方大队却到九十步就停了。
停下的原因很简单,这早就进入元年步枪的射程了,距离这么近也只是为了欺负官军的火铳射程近而已,随着一阵爆响,排在最前面一排的步枪兵开始了集火,一阵硝烟弥漫,在风的作用下又迅速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