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化机怒喝道:“宁图溪!”大步忙向宁、赵两人走来。
赵贤安听了宁图溪的说话,一时愕然,拿着江时安双脚的两手不由自主发颤,金化机又气又怕,他走近时特意往赵贤安脸上瞧去。
赵贤安一手抱了江时安双脚,一手往金化机脸上扇去。金化机自幼怕这个师叔,也不敢闪躲,任他这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赵贤安手上带血,这一打在金化机脸上留下个血手印,金化机道:“二师叔,是柳惜见那个死丫头把江师叔的脚先探出来,我以为是敌人,一剑砍下去,这才误伤了江师叔。”
赵贤安听了这话,一股怒气一时不知该向谁去发,憋了半晌道:“你不能等看清了再下手么!”
金化机垂首道:“我一时心急,便……便没顾得上看。”其实江湖上的厮杀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敌我对战有物袭来等看清再出手为时已晚,不会有人真那样傻等,赵贤安混迹江湖二十多年,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只是师弟双脚被砍又下落不明,他愤怒心痛之下便说了句不合道理的言语。
一边是师弟,一边是师侄,这师侄还干连掌门金起陆,赵贤安纵想为江时安出头也要多思量几分,他在门口来回踱步,最终长叹一声,道:“图溪,化机,你们先去把柳惜见拿住,救江师弟出来。”赵贤安说到这,看向宁图溪,道:“图溪,罪魁祸首是柳惜见,定要把她捉住,也砍了她双脚,给你师父报仇,旁的事咱们日后再说。”
宁图溪虽恨金化机,但对柳惜见同样是如此,赵贤安所说也有道理,便道:“好!”金化机处境甚为尴尬,恨不得早点离开,当即道:“赵师叔,弟子也走了。”
赵贤安不答他话,宁图溪已拔足离开,金化机不敢多留,也跟着离去,赵贤安站在原处哭骂。
且说柳惜见带走江时安,金化机等人没能及时追去,她倒得了逃跑时机。甩掉追敌后,柳惜见脱下江时安外衫撕下两条长布,裹了他腿脚上的伤口,免得多留血迹。
柳惜见包好江时安双腿伤口,提了他越过几条巷子,来到一户人家大门前。她听门里静悄悄,一跃进了那户人家院子,四处环望,看左边有个堆柴草的小房,进了那房中,用剑割开江时安发带。江时安头发散落,柳惜见伸手穿拂江时安头发,摸到一个小块。她两手拨开江时安发丝,将那小块拿出。那小块原来是一用布缝成的小小袋子,柳惜见触到袋中是一圆鼓鼓的事物,料想便是白水银珠,欢欣一笑,用剑割开那袋子一看,内里露出个黑皮白纹的珠子,黄豆那样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