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于这些事本不关心,但此时听柳惜见提到关乎梅渡言之处,也用心思虑了半日,才道:“柳姑娘你说的很是。”
柳惜见又道:“小郑国没了,对你和梅大哥来说倒是好事呢。我原先怕救出梅大哥后,小郑国的人不会放过你们,还是会满天下追杀。要是小郑国没了,车怀素他们都没了,那便无人和梅大哥为难了。”
白珍又喜得直点头,心内更多服了柳惜见一分。
两人都觉此地离车怀素一干人过近,便说好了夜间行路。且幸这一日是十六,近满月,月色甚佳,将一条道照得明亮。柳惜见养足了神,便挟了白珍展开轻功赶路,只累时停歇一会,一路走走停停,这一夜竟也行出六十余里。天明时分,两人困乏已极,撑着到了一草市之上,用过饭后,买了两匹劣马,接着赶往冈州。
到了大的集市,柳、白二人方换了好马。连日连夜里赶路,过了两日,两人已到了冈州城中。入城后,柳惜见先给自己和白珍改做男装,后仍是先寻客店安身,到了日暮时分,柳惜见留了白珍一人在客店中,自己出去了。
白珍知柳惜见是去擒那什么西秦宗的人去了,一直难安,便不曾睡下。也不知过了几时,她听得柳惜见房中有动静,起身去叩她房门。过得一阵,听柳惜见在屋中道:“外面是你么?”
白珍道:“是我。”
柳惜见将门打开,白珍进了去。此时并未点灯,漆黑一片,过了一阵,白珍才见地上有个黑影挣扎动弹,白珍道:“这是……?”
柳惜见半笑道:“这是给咱们带路的。”
白珍喜道:“你拿住了?”
柳惜见“嗯”地答应一声,又捏了捏白珍手,道:“龚姑娘,明儿一早你便去退房,我带了这人从后门走,你退了房后到后门寻我。”
白珍听她叫自己龚姑娘,愣了一愣,想她自有她的用意,便道:“是了。”两人没再多谈,西秦宗的那人便留在柳惜见房中,白珍回了自己客房歇息。次日,天尚未全明,柳惜见、白珍便已起身,柳惜见取了马在客店后门等着,待白珍退了房一到,两人便即骑马带着西秦宗那人离了冈州。
那被柳惜见擒来的西秦宗弟子名叫阙喜,是西秦宗宗主阙东儿的侄子,柳惜见溜进西秦宗,打听得阙喜常被派去给小郑国人送年节贺礼,因此便擒了他来带路。生怕阙喜耍弄聪明潜逃,柳惜见便给他服了“销肌丸”,叫他受制于己。柳惜见也不以真实身份相告,化名唐二玉,便连白珍,也用了假名“龚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