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玄策却早已听见童拂衣的话,路笙失踪他本便担忧,如今又有人口出诬蔑之言,心中无好气,便道:“童公子,你说笙儿骗你,他如何骗你了!”
童锦程拱手道:“路帮主,对不住,小儿无知,也不知此间事,随口胡说的,望路帮主莫和他小孩子计较。”
路玄策却不理会,只直直看着童拂衣,道:“我家路笙骗了童家公子,我要好好听听,他是如何骗了人的,等回来,我也好收拾呀。”一面说,一面朝着童拂衣走来。
那童拂衣只十八岁,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又仗着父亲在跟前,也不把路玄策瞧在眼内,道:“卑鄙小人,都说了不许用兵刃,还自个儿带了刀,那我如何打得过。”
路玄策冷笑道:“小子,你给我说得明白些。”
童锦程护子之心重,虽是自己孩子言语有些不中听,但见路玄策满面凶态对童拂衣,也忍不住维护,道:“路帮主和小孩子也置气么?”
菩提尊者上来,将路玄策与童家父子隔住,道:“童阁主、路帮主,莫急,咱们问明白了再说。”
路玄策这才退了几步。
菩提尊者转身对了童拂衣,道:“童公子,你说路家公子骗你,这事从何说起?”
童拂衣看菩提尊者慈眉善目,也愿同他说,便道:“今天,用了斋饭后,我见旁边村里,有几个小孩用弹弓打鸟,觉得有趣,便和那几个孩子玩去了。可是,后来有个会旗帮的弟子过来。送了封信给我。”说着。探手入怀,从怀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来,道:“路笙约我去的。”
童锦程先接来看过,只见信上写道:琼楼阁小子,前日比试,输我一招,出尔反尔,不肯呼我为爷,非男子汉大丈夫行径。若有廉耻之心,今夜戌时三刻,老地方再比试,若用兵刃,汝即为狗,若叫人知,汝不及狗!
童锦程阅毕,心中只道:“死小子,一点就着,这炮仗性子何时能改。”
近处有人问道:“童阁主,信上写了什么?”
童锦程道:“没什么。”言罢,把信递给菩提尊者。
童拂衣却道:“爹,什么没什么,上面写的都是骂我的话。”
菩提尊者一眼扫过信,看清其上所写,转手交给路玄策,路玄策接过,一见上头字迹,便道:“这就不是笙儿的字迹。”待把那信看完,又道:“一看便是有诈,这样都信,童公子,可怪不了别人!”
童锦程道:“路帮主话可别这样说,说不定,路二公子也是被这样一看便是有诈的信哄走的呢!”
路玄策心知他所说不无道理,但不愿伏低,说道:“我那笙儿,愚钝不及你家公子,不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