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一怔。
他将楚泽请到一旁坐下,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不是他们之前就约好的吗?
怎么听楚泽这话,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出手一样。
楚泽坐下,然后将情况跟他仔细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朱标也无语了一瞬。
他跟楚泽一样,都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里,竟然还能闹出这样的乌龙。
难怪他说左家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原来还有这么个插曲。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朱标问楚泽。
楚泽拍着扶手起身,道:“咱来就是来确定,看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你的手笔。有与没有咱的处理法子就有所区别,总之你放心,你要的东西咱一定给你弄到手。好了,咱还有事先走了。”
“慢着。”
楚泽匆忙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住。
听到朱标的声音,楚泽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这么急着走,就是想赶紧离开,省得朱标扣着自己,问车子的事。
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
不等朱标问,楚泽转过头径直道:“没弄好,不知道时间,别问别催,催咱就跟你急。”
朱标:“……”这还咋问?
嘴都给他捂了。
得了。
不让问就不让问吧。
朱标笑笑,他指指身边的位置:“坐,咱跟你聊点其他事。”
那楚泽还是乐意聊的。
他一掀衣摆,走回位置上坐下。
“什么事,你说。”楚泽顺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喉。
朱标没有立刻回答。
他起身走向书案,从里面挑出一个帐本递给楚泽。
“看看。”
“给咱看这个干什么?”楚泽古怪地看了朱标一眼。
能够放到朱标桌案上的帐本,都是极重要的帐目,不是与重要的案件有关,但是户部递交上来的。
这段时间应天并未发生大案,那这八成是户部递交的。
户部的帐本,给他看做什么?
带着这个疑惑,楚泽打开帐本。
帐本很厚,朱标指了指,让他从指定的位置开始看。
楚泽看过完,眉头拧成了川字。
“这些材料有这么贵吗?”
他看过朱棣的帐本,每月、每季的营利情况,都写得清清楚楚。
要都按这个原料价格,去购入原材料的话,那按现在定的价格卖出成品,他们迟早要把底裤都赔光。
“是啊,咱也觉得奇怪。”朱标抬手,指向帐本某页,道,“你看这里,这是最开始时的帐目,你再对比一下近几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