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又问:“那家咋样?”牛世礼想了想说:“应该还过得去吧,那家男孩的岁数大了些。”正聊着富城从外面走进院子喊道:“牛老弟来啦,哈哈我早盼着你来呢。”富城在外面洗了洗手擦干走进屋里,富城问牛世礼:“快说说,我闺女在那家过得咋样?”
牛世礼看他们一家这么稀罕孩子,自家都那么多孩子了还问这个养女过得咋样,心里也是感慨,便说:“甜甜要回来,让你去接她,还给我写了个纸条,我看挺紧急,今天就过来告诉你们一声。”说完从兜里拿出那张纸条,递给富城,富城看着纸条上面的字,止不住两只眼睛流下了眼泪。
牛世礼又说:“她爹给她找了个婆家,她不太愿意。让你们赶快去接她回来。”信儿把相君往富城怀里一放,便去外面做饭了,一会儿刘顺和珍儿也回来了,珍儿接过相君抱到院子里,问信儿甜甜这些天在牛家过的咋样,听说他生父要卖她时,很生气。刘顺把鸡窝里的鸡蛋拿出来递到信儿手里说:“你弄个鸡蛋炒苦瓜,我去摘俩苦瓜来。”
信儿把富城买回来的烧鸡撕开装盘,又炒了个苦瓜炒鸡蛋,豆腐炖鱼,酸菜粉条炖猪肉,素炒小白菜,辣椒炒肉丝。很快端上了桌子,刘顺、富城把牛世礼让到上席,牛世礼让道:“老爷子您先坐。”刘顺拉着牛世礼坐在了身边,富城拿来一瓶酒和三个酒盅,都满上刘顺说:“大侄子承蒙你对我家大孙女的关照,还特意来传口信,谢谢你啦。”
富城立刻端起酒杯道:“来,喝一个。”三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信儿蒸好了米饭,端上桌子,给几个小毛头又弄了一桌,菜也是和主桌一样,小孩子们都坐在那里有规矩的吃着饭,信儿喂相君吃完了饭,便自己成了一碗饭吃着,时不时给几个孩子夹着菜,牛世礼在刘老爷子和富城的劝酒下,喝的脸开始红了,富城给牛世礼盛了一碗米饭递到牛世礼面前,给刘顺盛了一碗递给老爷子,又自己盛了一碗吃起来。
牛世礼吃的酒足饭饱说:“老哥,你今天要去接甜甜不如多带几个人。”富城便“嗯!”了一声,吃完了饭富城到西厢房叫上程寄虎,把相举和相庆叫上,正好程寄虎的儿子也在便说:“祥礼,你今天有事没?”程祥礼说:“我没事儿,大爷叫我干点啥?”
富城说:“跟我去接甜甜。”程祥礼说:“没问题,现在就走吗?”富城说:“是。”五个人每人拿了一根扁担、木棍什么的家伙什,跟牛世礼一起出了门,走路走的很快,大约不到一个半时辰,便到了小牛山,富城跟牛世礼说:“你先回去吧。”
牛世礼点了一下头走进自己家,富城敲牛世贵家的门,一会儿牛世贵出来开门了,看刘富城来了,后面还跟着四、五个人。也没说什么,便开门让进院子。富城问:“甜甜在哪?”牛世贵说:“她不在家。”富城问:“上哪去了?”牛世贵说:“上她大姐家去了。”富城又问:“她大姐家在哪?”牛世贵支支吾吾不说在哪?
富城说:“不是你给卖了吧?”牛世贵老脸一红道:“没,还没。”富城把手里的扁担往地上一顿道:“甜甜是我的掌上明珠,谁要是卖了她让她受苦我绝不轻饶他,带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