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举问:“哪里不舒服?”老太太说:“喉巴好几年啦,不见好,今儿个俺看他喘不上气儿来,寻思给他抓点药回去。”相举说:“我过去看看吧,好下药。”老太太不好意思说:“不瞒你说,俺就这几个钱,出诊费拿不出来。”
相举说:“不要诊费,我去看看,别下错药。”说着背起药箱跟着老太太出门了,临出门把门上一个“出诊稍侯”的牌子挂在门上。相举问老太太:“大娘,您家在哪呀?”“在六里河子。”相举说道:“离这儿有十几里。”忙叫来黄包车,让老太太上车,一起朝六里河子奔去。
到了那里天快黑了,进到屋里漆黑一片,老太太到炕桌跟前摸着火柴,点着炕桌上昏暗的煤油灯,只见炕上坐着一位耄耋老人,喘着咳着,胡子拉碴,相举给老人号完脉道:“看看舌苔,吃过啥药。”老太太说:“没吃啥药。”
老太太说,相举从药箱里拿出两包粉剂道:“先给老人喝一包,明天早晨再喝一包,我明天中午再送药来,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慢病要慢治。”老太太一听着急的说:“那得花多少钱呀,算了吧。”
相举说:“多治些日子,大爷能好的快一点,这病不能再拖下去,钱的事您就别管了。”第二天中午,相举拿几包药来到老人家里,还送上五十元法币,交到老太太手上,看到大爷吃了昨天的两包药喘息减轻道:“再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兴许会好转,几十年的老病,很难去根儿。”
老爷子感激的说:“能这样已经不错了,还送钱,你真是俺们家的大恩人呐!”相举了解到,老夫妻本有两个儿子,一起参加抗联去一直就没回来,也不知是死是活,相举一听老人的俩儿子参加抗联去打日本鬼子,又生起了敬佩之心道:“大娘,以后您有啥事都可以来找我,缺啥少啥只管说。”
老两口感动的流下眼泪道:“好人呐,好人呐。”下午相举还要坐诊,就告辞回到中医堂。刚坐下就来了一位身穿裘皮,戴着一顶黑貂皮帽子的中年男人,一看就像个阔佬,相举问:“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