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事,陈婉回到了房间。
一关门就蹬掉高跟鞋,啪嗒啪嗒跑到沙发上瘫倒。
一手揉着因假笑久了导致僵僵的腮帮子,另一只手揉着酸疼发红的秀气脚丫。
嘴巴嘟嘟,陈婉蜷缩着呆呆望向天花板,在淡淡的香薰味道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让她来回奔波的臭小子被她一顿蹂躏。
第二天。
方圆起床就看到楚楚母女二人在积雪的院子里围着个大缸煮东西。
缸是大陶缸,有半人高,下面垫着柴火,热气蒸腾。
娘俩撸胳膊挽袖子在缸里涮着什么东西。
趴在窗口望了望,方圆抻着懒腰走了出去。
见到他,楚楚和楚母回头冲他一乐。
楚楚:“睡得好么?”
雪还没停,但下的不大,一整夜稀稀拉拉的,在地面摞叠了几厘米。
方圆披着准岳丈的大黑袄子,走到小妮子身后,旁若无人地贴了贴。
楚楚红了脸,楚母呵呵笑。
方圆的自然在院子角落扫雪的楚巡看来,就是臭不要脸。
但在楚母看来,这是个不装假的臭小子,他很疼囡囡。
“孤单寂寞冷,睡得不算好。”
听他话里有话,楚楚偷偷冲他拱拱鼻子。
方圆往大水缸里看了看,蒸汽涌进鼻腔,是淡淡的酸味,还夹杂着一丝苦涩。
“这是洗衣服??我还以为你们娘俩烀猪肉呢。”
楚楚咯咯笑,楚母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皱纹密布的额头。
她告诉方圆这是蜡染,“做衣裳哩。有两件,一件要交给村里,一件给你穿。”
方圆笑着点头,说好。
苗族蜡染哦,有名的很。
“那我不是变成苗家小米多,你是小米猜了?”他跟楚楚说。
楚楚惊讶一下,楚母好笑地问:“你还知道苗家方言哩?”
方圆说自己看的书多,自然啥都知道一点。
臭不要脸到极致。
姓氏随父,民族随母。
楚父是汉族,楚母是苗族,上户口的时候可以自愿选,楚楚没改,跟了妈妈变成苗家小米猜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