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汇报的是市舶司的事。
“总管,属下刚刚派人去山指挥使那里问过,通州出海路上的水贼大部分剿灭干净,只剩下崇明州一帮水贼,据险而守,不易清剿。”
张阳泉奇怪道:“此事山猪已向我汇报过,王司丞为何重提此事?”
王蒙道:“属下以为不必再剿灭这支水贼了。”
“为何?”
王蒙道:“属下已派人去崇明州打探过,崇明州的达鲁花赤已被县令所杀,那些水贼其实是崇明州士卒所扮!”
张阳泉讶道:“崇明州县令也要起义吗?”
王蒙忙道:“那倒不是,主要原因是方国珍当初撤军时,纵兵在崇明州劫掠,元军也不管。后来方国珍撤退时,他便带人兵变,杀了达鲁花赤。”
张阳泉道:“元廷不闻不问?”
王蒙笑道:“本来常熟水师准备讨伐,后来发生方国珍叛变的事,就把这事搁下了,所以那县令已成了崇明州土皇帝!”
张阳泉想了想,道:“你觉得有没有机会诏降此人?”
王蒙摇头道:“山指挥使已经尝试过,可惜被他拒绝。”
张阳泉道:“既然如此,他若是纵兵劫掠商船,又当如何?”
王蒙从袖中取出一份舆图,道:“您请看,崇明州孤悬于江,并无良田种粮食,所以只能从别处买粮。他们扮成水贼,正是因为饿极了的缘故!”
张阳泉点点头,道:“他们杀了元廷达鲁花赤,自然不能找元廷所在的地方购粮,只能找我们!”
王蒙笑道:“正是如此,我军只需派一人与他谈判,答应卖粮给他,让他不得再侵扰商船,相信他不会拒绝!”
“他们有钱买吗?”
“没有,不过他们有盐。”
张阳泉道:“好,此事你可以和山猪商量着办,海贸尽快搞起来,尤其是要鼓励商人们多购买铁矿石!”
王蒙应诺一声,带着舆图离开。
张阳泉又命人把罗贯中喊了进来,后者拱手道:“总管,属下有一件要紧事想向您汇报!”
张阳泉道:“说吧。”
罗贯中道:“咱们江都如今已成重要粮食产地,粮价比其他地方低上许多。就说镇江,与咱们一江之隔,粮价却是咱们两倍。”
张阳泉听了十分满意,笑道:“粮价还在降吗?”
罗贯中道:“原本一直在降,最近却突然开始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