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读初中啊,你们是畜生吗?”
听完海芙的哭诉,坎沙将她护在怀里,握紧拳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卡麦尔,讨要合适的说法。
“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你而言难以接受…毕竟,她是你的猎物、是你的情人,对吗?孩——”
“放你妈的屁!她是我朋友!孩子孩子,你看不出来,她才是孩子?你——”
保镖打断了他的咒骂。那声音,是开枪击穿流氓脸颊的冰冷,是无可挑剔的威胁:
“注意态度,坎沙·杜拉欣。”
“注意?注意你的妈,看看你妈还喘不喘得了气!你们叫我来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不知道?是要我来哄她,叫她顺着你们的意思去接客?呸!滚你们的蛋!你,听着,看你是塔都斯的大哥、巴迈叔叔的儿子,我才收着嘴不骂些更难听的;你,也听着,看塔都斯挺敬重你,我才不给你使脸色——看看你们干的破事,我不问候你们的全家,都是尽量克制了,你还叫我注意态度?你们是什么态度?让一个孩子陪格威兰人睡觉,你们还算人吗?!”
卡麦尔推开保镖,给茶壶接上水烧起来,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低下头,姿态充满诚意:“不算,坎沙·杜拉欣,我得说声抱歉——没有请教你的意见,便自作主张,将她交给我的客人。”
“我的意见?你们当她是什么?是卖给单身汉的充气娃娃,随便你们糟蹋?是,她是个孩子,不懂事,跑出家,可她就不是人了?她就要听你们摆布了?连问都不问,就送她到白皮的床上,你们还有——”
“我们本来就没有良心,坎沙·杜拉欣。至于她?你忘了,她本来就是商品——用来款待你,却被你保住的商品。”
“放——”
“放屁,是吧?
来,先别急着讲脏话、嗯,爆粗口,听我跟你算一笔总账,好吧?你知道,我们所在的这间套房,是按什么标准装修的吗?我告诉你,是按招待格威兰大使的标准,用最好的黑檀木做家具,用琥珀与黄金做把手。你脚踩的地毯,来自格威兰,是由数十位最老练的布工亲手编织的佳品;你坐着的沙发,单是拆散卖木头,都能抵折近百万的现金。抬头看看吧,吊灯的水晶是天然的,反光的纹路是真金的。你们平时玩的游戏机,是这间房里最廉价的产品,不值一提,但那连接它的电视?来,仔细看看,这样的尺寸、这样的薄厚、这样的色彩与对比度,它的价格不会比你家的老房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