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之地这边,四位下体受创的圣恩者恢复了行动能力,在队长的指挥下捞起断了腿的同伴,简单包扎一番便驱车逃跑。等接到报案电话的警员赶来现场,留给他们的只剩遍地血花。
借助暗藏的监控摄像头,戴维一行在不远处观赏到了战局的全部经过。露丝喝了瓶罐装咖啡,感叹起阿格莱森还真是个有能耐的家伙。戴维则无心回话,而是全神贯注地描绘圣恩者们的路线图,找准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唯有朝晟的少年失声惊呼:“他真有两种祈信之力?!”
“早说了嘛,我这个人以诚信为本,怎么会无的放矢呢?”戴维哈哈大笑,顺手把钢笔于指间腾挪,旋转得好不快活,“露丝,电告阿格莱森继续隐秘行动,切勿中断联络,一有情况,即刻通知,我会尽快支援。”
露丝搓了搓眼眶,疲惫地哈出几滴泪珠:“支援?你哪来的支援?喊总部抽一群圣恩者当预备队吗?”
“不是还有你么?来,贷我个一两千万,我雇些斗殴小能手,时刻准备逮捕无名氏归案——”
“你去死吧,把我卖了都换不来那么多钱…安静,阿格莱森来电话了,还是我跟他谈?”
“保持单线联络。露丝,你先出去,我有私事与文德尔先生商议。”
关门前,露丝蹙眉警告道:
“戴维,别耍滑头。”
戴维合掌俯身,谢过露丝体谅。等门关紧,他解开礼服的纽扣,双手插兜借衣服扇风,看上去倦怠难消:
“文德尔先生,你看,哲人们常说女人是难奈何的罂粟花,不无道理吧?”
他这一问,仍在回放录像的少年如筛糠般打颤,慌忙撑起笑脸回复:
“呃,赫斯廷先生,我还没有情感经验,怕是爱莫能助…”
“文德尔啊文德尔,还是叫你赛瑞斯合适?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你的父母吗?你知道赛瑞斯这样前后颠倒而意义不变的姓名,在格威兰的语境里意味着什么?”
“我不清楚,但我恳请您直言不讳,别再用委婉的暗示法来沟通了。”
“看来,你是真不懂格威兰人,更不懂我们这些效力于王庭的人。有些话我不说你不说,其中的意思你我双双晓得;可要是了挑破了公开谈,反倒会你装傻我充楞,把时间白白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