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这些个黑料都被抖出来了,纪永宁一时又气又急,不服梗着脖子,和纪永周呛声道:“你咋好意思说我哩!你昨儿把要换的那个牙给用劲拔咧,人家鹏娃黑来(晚上)本来就没睡好,正吃完饭趴在桌子上睡着哩。
你拍着人家的脸,把人家叫醒。人家一睁眼,就见着你一嘴的血对人家笑哩!直接把鹏娃的魂没吓跑,差点就要去地低下见他太奶!”
太搞笑,太抽象了。
纪永灵想象着那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胡喜容也听笑了,但仍旧憋住骂道:“人家鹏娃到底是亏了啥人咧,碰上你俩这货!把人都能活活吓死!哎,我也是上辈子亏了人咧,拾下你俩这货!明儿叫你爹赶紧割上一条肉,给人家鹏娃屋里送过去赔礼去!”
见纪永宁说了自己的黑历史,纪永周也不甘示弱,继续说道:“你还胡给蛮逗出主意哩!人家蛮逗说他奶的狗死咧,天天心疼滴落眼泪哩。你叫人家蛮逗学狗叫,哄他奶高兴。
结果蛮逗黑来(晚上)学了一黑来狗叫,把他奶吓得以为蛮逗被鬼上身咧,直接把蛮逗给捆到柳树上,抽打了半夜,说驱鬼哩!”
“你好,你好!你拿着灵儿姐才新烧下的蓖麻炭笔,给自己脸上画的五马六道的,说自己是包文拯,散学的路上,挡着娃娃叫人家拜你哩!结果,叫先生发现咧,不光骂了你,还把你褡褡里头的蓖麻炭笔都收走咧!”纪永宁也伸着脖子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