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你们吃屎去吧!”
“你少说两句吧!”侯爷试图去拉侯夫人,却被她一把甩开。
“为什么不说!母亲,你常年深居后宅,怕是认不清局势吧!我今天就帮你好好认认清楚!”
“你们裴家,没了我什么都不是!”
“孽障!孽障!”老夫人气得两眼翻白,身子往后仰去。
“够了!”侯爷扯着侯夫人塞出门去。
侯夫人还站在门外骂:
“你们把我儿子打成那样,还夺了我的管家之权罚我跪佛堂,你们真当我没人了这么好欺负嘛!?还想休了我!没门儿!”
老夫人气得全身发抖,指着侯爷道:
“世宗,你说!”
侯爷一跺脚,恨道:“母亲,您别逼我了。您不知道,皇上病重,靖王殿下随时都可能登基。这个时候,家里就不要再添乱了!”
“好啊!好啊!”
老夫人咬牙切齿,“好一个一叶障目!好一个富贵权势迷人眼!”
“不说那靖王如今还没登基呢!就算他日他真的登基了,就他和贵妃这般倒行逆施,又能得了什么民心!”
“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你们自己作死去吧!”
说罢,老夫人袖子一挥把侯爷赶走了。
三叔母见侯爷一走,咚的一声在床前跪下,沉声道:
“母亲,儿媳无能,这家实在当不了。还请母亲收回对牌,放过儿媳吧。”
说着,三叔母从袖中抽出侯府的对牌钥匙高举过头顶,请老夫人收回。
老夫人老泪纵横,道:
“罢了罢了!”
回到三房,三叔母拦着三叔就进了书房,关起门来道:
“老爷,要不咱们也分府吧。”
三叔一愣,“怎么了?”
三叔母叹了口气,道:
“这几天我掌家理事,发现侯府帐上全是窟窿。好多处有猫腻,我甚至怀疑大嫂最近在放印子钱。老爷,侯府百年传承家里丰厚,不知何时竟已经从内里掏空了。”
“家宅不宁,祸起萧墙,是败家之相!为了瑶儿、欣儿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三叔供职工部,一门心思都是匠造之事,对朋党夺嫡向来不热衷。侯府自从卷入靖王夺嫡的行列,他几次三番劝过大哥,可大哥都不听。
前几天,柳絮刺杀苏璃和欢哥儿,他还和侯爷大吵了一架,说他治家不严才会酿成这样的祸事。